他舔了舔嘴唇，答：“想。”

裴衍扫了一眼低眉敛眸的神像，斯理慢条地道：“如果想离光明神最近，应该立刻自杀。”

坦德尔面色陡然煞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后退两步，两只手紧攥成拳横在身前呈防御状态，若裴衍敢逼上前，绝对狠狠地打回去。

裴衍轻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

游戏还在结束，而你作为游戏不可或缺的一环，怎么能提前下线？

“光明神在天国，”裴衍严肃正经道，“你若想离光明神最近，最好的办法就是，”目光落到低眉敛眸的神像上，勾唇浅笑，“在这座神像面前自杀，鲜血顺着你的手腕滔滔外流，染红你雪白的衣袍，你浑身是血地趴到神像的膝头，向神像诉说你对他的喜欢。”

停下话语，皱起眉头，几秒后眉头舒展，含着笑补充：“趴在他的膝头不保险，你可以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抱住他的脸，虔诚地亲吻他的唇——”

“神子！”坦德尔又惊又怒地打断裴衍大逆不道的话，快瞪出眼眶的眼睛充满仇恨地逼视胆敢对神不敬的裴衍，“不许渎神！”

裴衍怔了一怔，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渎神。

裴衍喜欢这两个字。

只是……真的是神吗？

裴衍收起笑容，朝快要气疯的坦德尔斩钉截铁地道：“是你在渎神。”

坦德尔心口骤痛，被裴衍贼喊捉贼、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得差点厥过去。

裴衍转身面朝神像，朝神像弯身行礼。

像疯子也像稚子：“挣脱肉身去到天国，陪在光明神的身边，难道不比你跪在神像面前离光明神更近？还是说……”

调转视线，看向脸色铁青被气得说不出话的坦德尔，冷声质问：“相比光明神，你更爱尘世？更爱俗名？”

坦德尔脑袋有些晕。

“……我没有，”坦德尔疯狂摇头，“我不爱尘世跟俗名，我只爱光明神，光明神是我的一切，为了光明神我可以放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