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都叫不醒。
时洲这次的痛苦相比以往大大减少,时间也缩短到了一天。
等痛苦完全退去时,裴衍醒了过来。
裴衍没有像时洲那般浑身每个毛孔向外淌血。
仿佛只是太过瞌睡,昏睡了一天一夜,除了脸色有点白。
时洲去到卫生间洗澡。
裴衍瘫在床上。
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吧。
裴衍手撑着枕头坐起。
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东倒西歪地走向卫生间。
手搭在把门上。
试着转动。
咔哒——
门开了。
裴衍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嘎吱——
推开卫生间的门。
对上水气氤氲中时洲漆黑似寒夜的眼眸。
“出去。”很冷,很凶。
裴衍瘪了瘪嘴。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时洲。
一只手抵住裴衍的胸膛,阻停裴衍的步伐。
时洲更凶:“别靠近……”
“别赶我走。”裴衍颤抖着声音道。
时洲心脏狠狠痛了一下。
“我疼,”裴衍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道,“我好疼,你抱抱我……”
裴衍重重撞进时洲的怀抱,嘴唇被撷住,血腥味弥漫。
粗鲁、凶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