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谨然没死,为了魏家声誉着想,她并不会有大事。但是如果把她打发回浔阳怎么办?她不想回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呆着。魏谨菲来回踱步,想着怎么推脱。
当时,那个地方只有她和魏谨然二人。现在魏谨然昏迷着,无法辩驳,她必须提前让母亲相信自己,将一切先定下来。
到时候就算魏谨然醒了,一切尘埃落定,她要说是自己推落水的。自己就说她是污蔑。
“对,就这样。魏谨然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池子的,当时我也吓坏了,只知道喊救命。”魏谨菲想着自己应该怎么说。
“我吓着了,有些事也记不清了。”魏谨菲赶紧揉了揉眼睛,让它看起来像哭过一样。
她照了照镜子,发现一点都不像。她又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才真正的落下泪来。
方淑秀过来,就是看到门口站了一堆丫鬟婆子,屋内有嘤嘤的哭声。
“你们一个个在这躲清闲,大小姐呢?谁在身边伺候着。”
方嬷嬷跪下道:“大小姐吓坏了,又一直为二小姐担心。正在伤心落泪呢。”
魏谨菲的两个大丫鬟纸鸢和玉簪也道:“夫人,小姐她将自己关在屋内。我们......我们......”
“你们平日就是这样伺候的,也不知道派人来报?快打开门。”
这二小姐都落水了,谁还敢用这事去打扰夫人呀。
不过这样看来,夫人对大小姐真不是一般好,都越过二小姐去了。
二人赶紧起来,上去敲门,劝道:“小姐。小姐,你开开门呀,夫人来看你了。”
魏谨菲红着眼,扭扭捏捏的开了门。
方淑秀看到魏谨菲红肿的眼,就赶紧拉着她,心疼道:“我的儿,吓坏了吧。”
“母亲。”魏谨菲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下人们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把门关上。
魏谨菲“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哭着道:“母亲,都怪我,怪我。我不该拉着二妹她到那说话。谁知道她会滑了一跤,我急急忙忙的去拉她,没想到她还是掉了下去。”
“母亲,母亲,你骂我吧。当时我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我真没用,母亲,母亲,还不如让我替了二妹呢。”
魏谨菲拉着方淑秀的衣袖,潸然泪下。
“傻孩子,快起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二妹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你要也哭坏了身子,这不是要挖为娘的心肝吗?”
“可是......可是......母亲,你会怪我吗?二妹会不会怪我?她要是怨我。她……平日二妹总是和我吵吵闹闹的,她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她会不会说是我推她落的水。她……”魏谨菲语无伦次起来,真像吓坏了一样。
“不会的。你二妹不会的。就算她糊涂了,还有母亲呢。”方淑秀心里一阵烦躁。
“言姐儿也是,如此不小心。”
这冬日落水,坏了身子骨,以后可怎么办?调养好了还行,如果真的无法生养,只能嫁人做填房,或者在家当个老姑娘。
魏家有一位这样的姑娘,以后魏家的小辈都不好说亲了。
回过头来,她又安慰道:“念姐儿,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大夫说了,你二妹无事,只是还未醒。”
“母亲,如果二妹醒来怪我,母亲,你就将我送去浔阳吧。以免二妹看到我伤心。”
方淑秀细细的安慰道:“不会的,你是我的女儿,怎么会把你送浔阳去。母亲不会同意的。你外祖母也不会同意的。”
魏谨菲听了这话,终于放心下来。自己还有外祖母呢。
二人互相依偎着说了一堆贴心话,才分开。
方淑秀一走,魏谨菲就让方嬷嬷去了方家,禀报了外祖母。她当然也不会说是自己推魏谨然下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