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个月里,他一直都把这支笔放在抽屉里,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瞧不见了,也许就不会有那样危险且荒诞的想法。
虽然他和家里人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好,长辈的思想都很迂腐固执,甚至有的时候用不可理喻这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但他从来没想过让谁死去。
这是卢宇哲最初的想法。
半个月后,他打开抽屉拿出了那支笔。原因很多,每件事情都很小,比如卡文没了思路,比如点击量太低,比如明明觉得自己写的很好却没有人看。
他又拿了个本子,他握着笔,桌子上的台灯散发着的光,每一束都在本子纸上雀跃的跳动着,他的思绪好似也跟着跳动着,以至于他根本没办法去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代价的名字。
他甚至有些激动,莫名有种自己是个阎王爷,能够掌握人的生死,虽然只是一部分的人。
“爸妈虽然不支持我的理想,但总归是把我给养活大了,我可不能去做这白眼狼落井下石的事情,爷爷奶奶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尤其是爷爷,每天都和病魔做着斗争,若是让他突然死了,难免有些对不起他之前做过的斗争。”
卢宇哲揉着有些发痛的眉心,自顾自的喃喃着,“姑姑刚结婚,新婚还没享受多久呢,死了也不太好。该让谁去死呢?”
他把笔放下,手指在桌面烦躁的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终他有了答案,他在纸上写下了“卢晚霞”三个字。卢晚霞是他的表姑,平时来往很少。他写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撕下本子纸然后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