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眠已经走到了门口，他转身离开，没注意到王晓莉眸底闪过的异样情绪，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像是恨意，又像是柔情。

二人回到家后已经天边的最后一抹鱼肚白马上就要被吞噬，整个大地即将陷入黑暗。莫尘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卧房去查看林姑苏的情况，走进就有热气扑面而来，放在房中的水杯，里面的水都被熏热了，但小姑娘依旧是紧闭双眼，没有醒过来。

她蜷缩着身子，走进去瞧，还能察觉到不知是害怕还是过于寒冷而打颤的双唇。她眉头皱成一团，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我们分开之后，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呢？”

莫尘只觉得心头压了块儿重石，沉闷的叹了口气后，用纸巾把小姑娘额头沁出的冷汗给擦掉，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了几句，“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话语里满满的自责和内疚。

“咚咚咚。”

有敲门声传来，他扭头闻声望去，瞧见了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倚着门的祝无眠。

他不满的说：“你要么关上门，要么就出来，你说你把门打开，里面的热气全跑到客厅了，跟进了蒸发似的！”末了又感叹道：“我算是切身体会到汗如雨下的滋味了。”

莫尘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责怪，闷声应了句“我知道了”，弯腰把林姑苏的被角给掖进去，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还在发热的电暖扇，犹豫一番还是调到了最高档。之前是中档是因为害怕把小姑娘给热死，如今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

他起身匆匆离开，把门关紧。客厅比卧房凉快许多，但也隐隐有些热气，想来是从房间里面偷偷溜出来的。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人，边提着茶壶倒了杯茶边问：“说吧，九头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