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倦鸟归林的时候,白复感觉断续膏的药效完了,修炼《青莲观想法》也感应不到元神,已无聊地坐了一个白天的他,终于收回茫然看向落日晚霞的目光,重新脱光光上起药来。
上好药,吞下一粒温养经脉的丹药,白复转身回房,自风雷天中拿出一套被褥,便准备入睡,温养精神。
突然遭逢巨变,白复自然无法就这么容易睡着,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无奈,只得起身,点起一盏灯发呆。
“写字吧!”白复想了想,取出笔墨纸砚,决定以写字来静心,定神,好平稳入睡。
“飒飒……”
“吱吱……”
飒飒风声,惊动虫儿,风声虫鸣交织一起,奏出夜的交响曲。
“蝉鸣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在风声虫鸣衬托下,山林荒寺,越发宁静,静中有些阴森。
白复一丝不苟的研着墨,他先滴一滴灵液进砚中,然后握住添加麝香、金箔锻打的松烟墨,前后推拉研磨,边用小壶滴水。
研墨的时候,白复心其实已经平静了下来,等墨研好,他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写了个大大的静字,然后搁笔,就准备上床睡觉。
方到床边,白复就听见一阵夹杂环佩碰撞地脚步声,白复喝道:“谁?”
屋外传来银铃般的少女娇笑声:“月夜不寐,愿修燕好。”
白复:“……”
山野荒寺,半夜有美女敲门,愿修燕好就是颠倒衣裳滚床单,这个用脚指头就能想到,来的不是鬼,就是妖,而且是不成气候的,以采补为生的。也就那些个表面正直,内里xxxx的书生,敢开门悦而推之。
白复倒不怕对方采补,他不采补对方就好了,他暗道,月夜难寐,和对方玩玩也好,便正容道:“卿防非议我畏人言。略一失足廉耻道丧。”
外面的女子应该是见惯了此套说辞,立即道:“夜无知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岂言无知者。”白复又义正辞严得道。
女逡巡若复有词,白复道:“先去照照镜子,本相可人可以进来,若是一般或者不堪入目,请有自知之明地离去!”
女子:“……”
你先前的坦坦荡荡、义正辞严呢,画风不要转变这么快好不好?
“叮!”一坨黄金自门缝中扔了进来,白复凝目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黄金,而是一根鬼骨,凡人动了,怕是立即就要被其吸走血肉,化为白骨。
抛下金子后,女子转身就走,大概是觉得白复这种满脑子男盗女娼思想的斯文败类,根本用不着牺牲色相。
“喂,你别急着走啊……这不义之财,再多来点啊!”白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