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江恒殊冷淡道。
电话里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说的就是你了。”
江恒殊也没气恼,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你成语是跟王彤学的吧。”
“怎么了?”
“没有其他事,电话挂了。”江恒殊滑下了红色的挂机键。
江恒殊挂了电话就将手机扔在一旁,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梦的解析》,只是看了没两行,江恒殊的思绪就飞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
昨天晚上在那间逼仄的房间里,傅真乖巧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口中嗫嚅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眼泪从他的眼角迅速滑落,打湿枕巾,江恒殊的心猝不及防被细线缚住,勒得他发疼。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江恒殊合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起身走去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傅真,江恒殊问:“什么事?”
傅真怀里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脑袋上头发稍微凌乱,额角有少许细密的汗珠,他有些羞赧地向江恒殊问道:“我电脑坏了,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我看看。”
傅真把电脑交到江恒殊的手上,跟着江恒殊进了他的房间,他在一旁对江恒殊解释说:“我刚才在画画的时候电脑键盘突然失灵,然后我给电脑重启,就再也打不开了。”
江恒殊点点头,看得出来傅真的这台电脑用了好几年,电脑开机后一直都是载入中,江恒殊不是王彤,对电脑操作与修理并不熟悉,瞎摁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反应。
“算了,”江恒殊把电脑还给傅真,“用我的吧。”
傅真:“啊?”
江恒殊转身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他来的那天带来的超大旅行箱,旅行箱也没有上锁,打开盖子后,上面是一堆衣物,下面则是一些文件,还有银行卡、会员卡之类的东西,傅真离得远,看不清上边的文字。
江恒殊蹲下身翻了一通,从最里面找出一台银色的笔记本,起身递到傅真的面前:“给。”
傅真还有些茫然,他看着被送到自己手中的笔记本,虽然他早被赶出傅家,也没有钱,但是电脑的牌子他还是认得的,江恒殊借给自己的这台电脑少说也得五万块钱。
江恒殊没有对自己撒谎,他确实不缺钱。
傅真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既希望江恒殊有一日能发笔横财,有妻有子,幸福地过一生,又希望自己可以帮助他。
可原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谢谢你,”傅真笑着说,“我明天就还你。”
江恒殊不明白,傅真虽然是笑的,可是他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名为失落的气息。
“电脑你先用着吧,我没什么用。”
傅真捧着两台电脑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回去后将画板插在了江恒殊的电脑上,幸好在电脑关机前他将自己没有画完的插图在云端保存了一份,傅真将画稿从云盘上下载下来,用sai打开,继续细化。
江恒殊的电脑比傅真那台二手老爷机可好太多了,傅真画着画着不免走神,笔下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江恒殊到底是什么人?
傅真想不明白,他明明不差钱,为什么还要到工地来受苦。
傅真想起自己在酒吧里看到的江恒殊,酒吧的经理也有一些背景,可是在江恒殊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架子,他与江恒殊的差距,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一点。
傅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可以不用考虑这么多的,只要知道江恒殊以后会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明天还要请他吃饭,自己刚才应该问问江恒殊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傅真挠了挠头,他刚从江恒殊的房间里出来,现在再过去会不会太打扰他了。
要不多挑几家店,明天让江恒殊来选,傅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他收回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低下头继续开始画图。
这幅彩□□他想象中的要难画一些,涂改了好几次都不能让傅真满意,他放下笔叹了一口气,如果时间充足的话,他应该先看一看对方的原作,可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
傅真打开微博,搜了一些关于原作的话题,结果发现十条微博里,有五条黄段子,三条彩虹屁,剩下两条是关注公众号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