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冷笑了一声,向熊罴说道:“言而无信,与禽兽何异?”
熊罴无所谓的说道:“我方才只是答应你考虑一番。如今我考虑清楚了,这两人心肠歹毒,若轻易放过,必会为祸人间,不如抓回去的好。可以明正典刑,可以保一方平安。”
韩信还要再痛斥熊罴,有个秦兵走过来,直接用绳子将他的嘴勒住了。
熊罴急于回去禀报县令,早日除掉狗三一家,就可以迁自己的祖坟了。于是他征用了那辆牛车,用来押送瘸腿的狗三,年迈的老妇人,和绑成粽子的韩信。
可怜的卖柴老农,只因为心中好奇,多看了一会热闹,就遭到了这样的劫难。损失了一头牛,足可以把人逼得上吊了。然而老农又不敢和熊大人叫板。只好远远的跟着,希望熊大人用完了牛车,能还给他。
因为用了牛车的缘故,原本几个时辰的路程,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走完了。
一行人回到县衙,找小吏打听了一番,原来县令又去大牢了。熊罴只好带着人向牢房赶过去。
县令确实在牢房,他很是不耐烦。这个犯人已经审了几个时辰了,可依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出来,甚至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样看来,此人身上必定有很大的秘密,可是这秘密是什么,却得不到,这是让人心痒难耐啊。
熊营亲自督战,命令狱卒严加拷打,狱卒却有些犹豫,向熊营说道:“大人,此人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了,若再打下去,他怕是要死了。”
熊营不耐烦的绕着季离转了一圈,向他说道:“只是说一个名字而已,又有何难?为何始终不肯开口?”
季离却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他心中牢记着司马喜的教诲:“若被人抓住,必须抱着必死之心,一句话都不可说。你说了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心神便有了破绽,再难坚持下去。会想着说另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减轻刑罚。一来二去,天大的秘密,也就慢慢的吐露出来了。”
熊营失望的摇了摇头,向狱卒摆了摆手,说道:“喂他吃些东西,待他缓过来之后,再行拷问。”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吏,向熊营说道:“大人,熊罴带着韩信来了。”
熊营没好气的说道:“本官在这里忙的焦头烂额,他却一直添乱,什么韩信赵信,拿住便拿住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那小吏尴尬的说道:“韩信毕竟杀了人,这个……”
熊营摆了摆手,说道:“罢了,带进来吧。”
片刻之后,韩信三个人被带了进来。熊罴不等县令问话,就主动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然后央求着县令,立刻判三人死刑,以绝后患。
熊营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吧,明日拉出去砍了也就是了。先将他们关起来。”
他摇了摇头,想要离开大牢,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谁知道被绑在木柱上,一言不发的季离忽然开口了。
他用极微弱的声音问道:“你叫狗三?”
熊营大喜,连忙转过身来,说道:“原来你叫狗三?”
季离没有搭理他,依然看着狗三,问道:“你是否叫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