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婴看到陈胜大怒,已经慌了,连忙解释道:“这两个字,乃是……”
话音未落,吴忠的头已经掉下来了。葛婴心中一凉:“这下完了。”
陈胜余怒未息,又命人将葛婴绑了起来,和葛太公一道,砍头了事。
至于葛氏族人,则群龙无主,完全被陈胜收编了。
这一切,都是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的,陈胜做起这事来很娴熟,显然是操练了无数遍。
…………
消息传到淮阴城。韩信对宋鲲佩服的五体投地:“宋兄,你可真是人中龙凤,当世豪杰啊。只用了两个人,就除掉了葛氏。我真是自愧不如。”
宋鲲微微一笑,说道:“上兵伐谋啊。韩兄,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韩信挠了挠头,又说道:“然而,宋兄虽然杀了葛太公和葛婴,然而葛氏族人,可完全归了陈胜,现如今他的力量又强大了一分。当初你还不如让我领兵出战,将葛氏一族尽数歼灭。”
宋鲲微笑着摇了摇头:“陈胜的力量强大了吗?我倒觉得,他的力量被削弱了。一群不能忠于自己的士卒,还不如没有。”
“昔日武王率军五万人伐纣,纣王大军七十余万迎战。结果呢?纣王军中奴隶无心恋战,丢盔弃甲,倒戈投降。七十万大军,瞬间崩溃。大商就此灭亡了。”
韩信缓缓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陈胜杀了葛氏族长,葛氏子弟表面上屈服,背地里确实应该很愤怒。”
他告辞了宋鲲,慢悠悠的走出县衙。忽然间心中一惊:“莫非,当初宋兄是故意不杀葛氏族人?便是早已料到了陈胜会收编葛氏,所以留了这样一步暗棋?”
韩信回头看了看县衙,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敬畏:“宋兄真是深不可测啊。我韩信虽有带兵之能,可依然鞭长莫及……”
韩信离开之后,有一个小卒,鬼鬼祟祟的进了县衙。
宋鲲一见着人就忍不住发笑:“为何这幅神态?”
那小卒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人被将军派出去之后,一直对外宣称,乃是做贼出身。时间久了,越演越像,无论走到哪里,都想暗中观察,看看对方的钱袋藏在何处。”
宋鲲哈哈大笑。
很快,那小卒露出惭愧的神色来,说道:“昔日大人命我等寻找刘季的下落。小人按照大人给的位置,找到了沛县泗水亭,那里确实有一个名叫刘季的亭长。”
“然而小人要寻他的时候,却听说这人犯了事,已经逃往芒砀山去了。小人在芒砀山找了十余日,这山上云气翻腾,古木参天,实在是无从找起。”
宋鲲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怪不得你,无妨。”
确实不怪这小卒,当初官兵寻找刘邦,不也照样没找到吗?这小卒以一己之力,找了十来天,确实是尽力了。
只听那小卒说道:“将军宽宏大量,小人却心中不安。从芒砀山回来之后,我便去寻这刘季的至亲好友,想要拷问一下,刘季究竟藏在何处。”
“结果这样一问才发现,原来刘季的亲友,全都跟着他进了芒砀山。如今家中,只剩下他的妻子,据说姓吕。”
宋鲲微微一笑,心想:“怎么?把吕后抓来了?这样的人物得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