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顾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不信姜泽会无缘无故的后悔，那不是他的风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暖更加警惕，质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事已至此，就算你后悔，也不能弥补你做的一切。”

姜泽神色更加受伤，落寞而失魂的看向顾暖，倒是现在有些可怜。

他轻轻开口，声音如同从空中飘来一般，“暖暖，你一定要这么说吗？我们就不能重新做朋友？”

“你看，刚刚我帮你报仇了不是吗？我帮你彻底整垮了唐雅音，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吗？”

顾暖闻言迟疑一瞬，确实，姜泽刚刚的举动太过反常，竟然主动拆了沈家和姜家的台。

虽然不知道姜泽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顾暖还是不太相信他说的话，而是后退一步，淡淡道，“所以呢？这是你们沈家和姜家的私事，和我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吧。”

姜泽看着顾暖防备的模样，自嘲一笑，举起双手连连后退几步，受伤道，“好吧，既然你是这么想我的，那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见。”

顾暖闻言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她认识的姜泽可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但是看着姜泽一脸真诚的样子又不似作假，顾暖一时找不到破绽，和夜司爵相视一眼后，决定还是先走为妙。

不管姜泽是什么目的，现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总归是对的。

顾暖冲姜泽礼貌性的微微弯腰算作是告别，然后跟在夜司爵身后，慢慢走向大厅的门口。

就在她距离门口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姜泽忽然大叫一声，“暖暖！”

顾暖下意识的脚步一顿，回头去看，却不想刚一回头就看到了姜泽放大的脸庞，以及他脸上丧心病狂的笑容。

“噗嗤”一声，是利器刺破衣服的声音，顾暖大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剧烈的疼痛快速席卷了她的全身上下，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向面前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看着他脸上病态的笑容，顾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姜泽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她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早该想到的，以姜泽的性子，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

她明明，早该想到这点的……

体内的血液迅速流逝，顾暖意识越来越迷糊，她在晕倒前最后一刻，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夜司爵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的转侧身向后看去，看到夜司爵惊恐的双眼和脸上天崩地裂般的表情，顾暖忽然很是心疼。

她嘴唇嚅喏着，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最终，顾暖只得踉跄一下，慢慢拔出姜泽插在自己腹部的刀，一点一点，向夜司爵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她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意识的最后一瞬，她耳边，久久回荡着夜司爵的呼喊。

“暖暖，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