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话，顾暖并没有来得及听见。

看到夜司爵将顾暖抱到救护车上，姜泽在这世上便也彻底再没有了任何的牵挂。

他本来是想当场自杀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果然，他还是想死在有顾暖的地方。

于是他故意被抓又越狱出来找到了顾暖的病房，在病房中看着顾暖安静的睡颜，姜泽忽然觉得，这就足够了。

躺在病床上的，是属于夜司爵的顾暖。

而属于他的顾暖，是记忆中那个会笑着抱住他，安慰他不要哭，安慰他自己还有她的那个，小小的笑容灿烂而温暖的女孩。

那段被顾暖遗忘的过往，才是属于他的最宝贵的东西，才是只属于他的全世界。

“顾暖，我要离开了，我失去她太久太久了，现在，我也是时候去找她了。”

“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顾暖，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应该会更幸福吧？”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顾暖，再见。”

“我爱你。”

冰冷的手术刀划破了他的喉咙，猩红的血液不小心溅射到了顾暖的手上。

白皙的肌肤上似是绽放了一朵红色的梅花般，妖冶而鲜活。

一如姜泽。

他最后是倒在了顾暖怀中，面带微笑，心向光明。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照射进来，舒适的阳光落到姜泽冰冷的脸上，却再也温暖不了他。

一天后，顾暖醒了过来。

听完这段往事，顾暖脸上的泪水已经肆虐而下，她泣不成声的看着这间病房，这是姜泽最后来过的地方。

“我不应该忘了他的。”

“我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记忆忘了呢？司爵，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忘了呢？我不应该忘的啊……”

顾暖自责的疯狂锤着自己的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夜司爵紧紧抱着她，眼眸晦暗不明。

“是我的错。”夜司爵嗓音沙哑着道。

“不，不是你的错，这和你没关系，都是我……”

顾暖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哽咽着道，“司爵，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夜司爵眼眸一暗，抱紧顾暖轻声道，“姜泽死后，楚洛来找过我，他打算带着姜泽的骨灰去瑞士定居，他说姜泽曾经和他讲过，如果有一天能娶到你的话，他想带着你去瑞士隐居。”

“你说过你喜欢看雪，你说过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组建一个普通却又温馨的家庭，一家人闲时便坐到一起看雪，这些话他记了一辈子。”

顾暖闻言沉默许久，半晌，她忽然将目光放到窗外，明明外面灿烂的阳光正好，顾暖却忽然说了一句。

“下雨了呢。”

“姜泽不喜欢下雨的日子，司爵，在他去瑞士前，让我再去陪他一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