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朝言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司白是她最好的朋友,竟然为了救她受伤,绝对不能出事,
司涛用力按住伤口,罗朝言接着包扎,“司白,你坚持住,一定要挺住,”罗朝言焦急的说道,
此时的司涛脸色铁青,额头冒着细汗,眼底尽是惊慌失措,
我的血一直在流,他们把我挪到后座上,我躺在罗朝言的腿上,她用厚厚的纱布按住伤口,
“姐,你撑住,我到镇里找人救你,”
司涛双手都是温热的血,颤抖的手去抓变速杆,两次都没有挂上档位,
罗朝言看我流了这么多血,眼睛通红,语气焦急,
“司涛,开快点儿!”
司涛看着我惨白的脸庞,咬着牙,一踩油门,加足马力,汽车的轮胎摩擦地面,冒出浓浓的烟雾,
“轰”,汽车犹如离弓之箭,朝着镇里疾驰而去,
"司白!"
"姐...姐..."
罗朝言和司涛一声接一声的叫着,
“司白,别睡,醒醒”,我感觉有人再拍我的脸,
我想睁开眼睛,可我的眼皮很重,
罗朝言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鼻息,发现没有气息,
罗朝言和司涛都吓傻了,"姐,你醒醒,姐..."
“司白”,罗朝言撕心裂肺哭出声,
“姐,你醒醒,”司涛双手死死按在方向盘上,双目赤红,
“吱呀”极速的刹车,车停在了一处小门诊门口,
司涛跑下车,“姐……姐,”他的双手颤抖不已,他看着眼前毫无声息的司白,眼泪哗哗流下来,
随即转身跑向那个破烂不堪的诊所,这是此刻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他心里也知道,地震后,这里有人的几率很小,
“咣咣咣”,“有人吗?谁来救救我姐,开门,开门”,司涛带着哭腔,急促的拍打大门,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镇中飘荡,
这一刻,他仿佛变成了孩童,需要一位大人来保护,
过了一会儿,诊所大门吱呀一声,缓慢的打开,
"谁啊?",一名老头探出头来问道。
司涛欣喜若狂,
"医生,求求您救救我姐,救救我姐,",
司涛双膝跪地,“哎,小伙子快起来,先把人抱进来啊。”老头赶紧拉住司涛,
“对,对,我去抱她进来,”司涛已经慌的手足无措,
和罗朝言俩人将我抱进诊所,放在里面的一个床上,
“我看看,”,老头带上手套,轻轻的揭开纱布,"伤得很深啊,姑娘命真大啊。"
"医生,请你救救她吧。"司涛恳切的说道。
老头拿出听筒,给我做了检查,随即摘下听筒,“你们按压止血及时,而且血管没有断裂,只是破了一块,我先给她缝合动脉血管,能不能活下来,看她自己的造化,你们有没有缝合线什么的,给我拿来。”老头下令,
“有,有,”司涛急忙跑出去从车上拿下来几个急救包。这还是司白当时死磨硬泡让司涛装的,此刻成了救命稻草。
"我们来帮你,你快缝吧。"罗朝言说道。
司涛手里拿着照明灯,罗朝言戴好无菌手套和口罩,帮着打下手,
老头也戴好手套口罩,用碘伏消毒伤口,拿起针,快速的给司白缝合动脉,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终于缝合完毕,老头累的直了直腰,
司涛和罗朝言在旁边焦急的等待,"医生,我姐她怎么样?能醒来吗?",
看着昏迷不醒的司白,老头摇了摇头说道:“她伤到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而且在发烧……恐怕活不过今晚。"老头实话实说
“什么?不可能,医生,你骗我,我姐吉人自有天相啊,她命硬。”司涛急忙说道。
急救包里有消炎药和输液器,老头给司白扎上针,直到液体输入她体内,老头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