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一脸为难,且不说宋枝瑶这般伤痕累累的模样,是真的不适合见孟廉枫,就说孟廉枫今日被姚夫人找来也是给宋枝瑶撑腰的,要是孟廉枫和宋画祠正面对上,就真的是家宅不宁了。
“烦请太傅大人带路了。”
剑在弦上,宋太傅也不好再多说了,只能硬着头皮带路,一边走一边想着说辞要怎么解释宋枝瑶一身的伤。
走至祠堂门口,孟廉枫停下来打量了片刻,而后讽刺笑道:“太傅大人不是说大小姐现在卧病在床吗?”
宋太傅抚过额上的汗,解释道:“是这样,瑶儿犯了府上的规矩,正在祠堂受罚?”
“哦?犯了规矩,那本皇子可要去看看,不是因此卧病的吧?”
宋太傅汗颜,“正是如此。”
孟廉枫抬步往里走走至门口,又蓦然转过身,宋太傅等人急急停下脚步,才不至于冲撞了他。
“这样,你们在外面等着,本皇子独自去看看大小姐。”
宋太傅有些迟疑,道:“这……瑶儿是待字闺中,只怕……”
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遭人闲话。
孟廉枫轻笑一下,“宋太傅且放宽心,本皇子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等人应,孟廉枫推开祠堂的门进去,就把门“嘭”地关上,将一众人等关在外面。
宋太傅此刻心急也是没用了,只得在外面等着。
姚夫人一早找人收拾过祠堂,添了个容一人身躺下的小榻,垫了几床被子,躺下也颇为舒适,但是宋枝瑶伤势在背,养伤期间只能趴着,异常难受。
姚夫人告诉宋枝瑶孟廉枫会答应来看她,宋枝瑶已经等着了,听到开门声,连忙起身看过去。
宋枝瑶伤势不及面容,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孟廉枫想起昨天报信人说的话,只觉得宋枝瑶这一身伤是自己作出来的,见到人了,只冷笑一声,却不多言。
宋枝瑶犹自不知,立马哭诉道:“殿下,您终于来看我了。”
孟廉枫淡淡嗯一声,不想多理。
“殿下,那个宋画祠实在太可恶了,仗着她王妃的身份,肆意欺压我,我现在一身的伤,都是败她所赐!”
“愚蠢至极!”孟廉枫不想听她多啰嗦,事情真相他派人亲自打探过,得到消息只想把宋枝瑶的脑袋撬开,看看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殿下,你怎么这么说我……”宋枝瑶一下子愣住,讪讪地看他。
孟昭衍凛然道:“你要下毒本皇子不拦着你,但是做法如此蠢笨,怎能不叫宋画祠抓到把柄,现在这样,只能是你自作自受!”
“殿下,我……我事先是想好了的……”
孟廉枫冷笑一声,道:“想好了?想好了你如今这般是为何?你若有宋画祠半点聪明,也不需要今天来向我哭诉!”
宋枝瑶看着孟廉枫,心凉了个透底,她怎么也没想到孟廉枫来会说这么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