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御未做他想,只应下了,等倌娉出来便将人带着一块儿走。
屋内倌娉和夕月搭着手将身姿僵硬的宋画祠小心翻来覆去换着衣服,夕月在宋画祠面前到底不是寡言的人,这会儿就说了,“王妃真是个有福之人!”
宋画祠奇怪,“此话怎讲?”
“王妃不知道的是,方才王妃出事,将军在外头急得根本停不下来,不是夕月笑话,将军那个样子,还真是有些直率呢!”
宋画祠被腰间的痛猛的拉回神思,低头一看,是倌娉拉着自己腰带的手用多了些力气,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倌娉,你给我松松……”
倌娉不理。
“倌娉,倌娉……”
依旧不理。
宋画祠和夕月莫名其妙对视一眼,两人齐道:“倌娉!”
这下,倌娉才恍似惊慌地松了手。
“王……王妃,叫奴婢何事?”
宋画祠看他这副样子,不禁笑道:“倌娉,你想什么呢?叫你那么多遍都没听到。”
倌娉目光闪躲,垂下眼睑后道:“倌娉没有想什么。”
“都这么明显了,还想骗我,当我傻啊?”
“奴婢不敢!”倌娉一下子惶恐跪下,宋画祠颇感无语。
“你跪什么啊?我又没怪你,给我把腰带松松,怪紧的,可能是勒着后面了,有点疼。”
宋画祠说得云淡风轻,倌娉已然心脏都要吓出来了,慌忙用手去解宋画祠的腰带,甚至在慌乱之时手上动作更加笨拙,半天解不开还给打了个死结。
夕月看了都笑,缓缓将倌娉的手拉开,道:“倌娉还是先想自己的事吧,这般丢了心神,可是在想心上人?”
夕月随口一说,却不料倌娉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她看了看倌娉,又看着宋画祠道:“还真叫夕月说对了,倌娉想的真是心上人,王妃,你说夕月说的对不对?”
宋画祠看倌娉已然讪讪到了极致的神色,便没有多为难她,也不做声,等夕月给自己穿戴好后,就叫人出去了。
倌娉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出去时还不慎被绊了一下,宋画祠一言不发一一看在眼里,心中略起了打量。
宋宁御一行人大队人马从宋府出发到达王府,回来的时候宋宁御只骑一匹马,在前面领着后面一辆马车,就把所有人都给做够了。
倌娉坐在车里,离宋乔淑稍稍远些,车厢前面的帘子时不时被风吹起缓缓翻动,她从缝隙里看着前方那个马上英姿勃发的身影,眉头慢慢慢慢拧了起来。
她想起王府时夕月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