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衍将头埋低,鼻息之间闻到宋画祠发间的香气,良久才如宋画祠所说的一般放松下来。渐渐卸了力气之后,他才将宋画祠放开。
“你去了哪里?”孟昭衍又问了一遍。
宋画祠没有回答他,反而后退了一步,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亮给孟昭衍看。
是被包裹包住的,宋画祠一层一层解开,孟昭衍的心也慢慢沉淀下去。直到看到那株根部还被泥土包着的植株,他才真正确定自己心里方才的那个想法。
“苍顶草?”孟昭衍皱眉问道。
宋画祠的兴奋溢于言表,她似止不住地点头,道:“是,我没想到找到它竟然这么容易,刚才你们找我的时候我直接看到了,就直接去采了。”
“所以你刚才就是去采药了?”
宋画祠略有些心虚,迟疑了片刻而后点头道:“是……方才的情况有些复杂,所以我……”
孟昭衍的神色很难看,从方才见到他朝自己的方向快速跑过来时宋画祠就看到了。她也知道自己突然消失肯定让他心急了,故而现在也有些不敢面对孟昭衍。
但是孟昭衍的态度却奇迹般突然软下来了,他只是再次将宋画祠搂进怀里,低头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刚才的情况……”
“很复杂?那我们回去再说,这里……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孟昭衍只是猜测,没想到宋画祠却肯定似的点头道:“是,我方才一上来就发现了。”
“什么情况?”
“是这样,苍顶草生活的环境颇为诡异,诡异不在地势,而在它周围的花草。”
她指着地上看似平常的草道:“这些,都带有一定毒性,毒性随空气散发渐渐混杂在山顶的雾气中,以至于我们一上来我就察觉到了。”
“所以我们方才的情况都是因为这些?”
“对。”
“那你为何没有受到影响?”
闻言,宋画祠狡黠一笑,将腰间挂着的香囊拿到孟昭衍面前道:“就是因为这个,因为我常年都带着这种香囊,里面装了不少药材,药材的味道很少,但是可以轻易让其余毒性退散。”
“解百毒?”
宋画祠愣了一下,而后道:“并非,只是恰巧而已,我也没想到就这么撞上了。”
也是奇怪,对此孟昭衍也说不出什么话,他又注意到一个细节,宋画祠用衣布将苍顶草包裹起来的,看她裙摆处的撕口就知道,方才也是如此,她很小心地将衣布打开的。
孟昭衍不禁问道:“苍顶草是否有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见宋画祠又小心将苍顶草收起来,孟昭衍又是一顿。
只见当苍顶草一被收起来,周围的薄雾就有弥散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