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原因使得她心存游移,可尽管如此,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她看看住了有二十天的房间,发现确实没什么好收拾的。
而沈砚修也是完全准备好了的,只等宋画祠了,等了一会儿估计宋画祠已经收拾妥当,就再去敲门了。
宋画祠背了个小行囊,沈砚修见状下意识想接过来,被宋画祠自然避开了,她对沈砚修笑了笑,道:“东西不重,我自己就可以了。”
她当然不是介意沈砚修动自己的东西,况且这些也不是她的,都是沈砚修给她准备的衣物等,不想浪费她便带着了,她介意的是有人与自己过分接触,就算这个人是自己心里没有防备的沈砚修。
但是如果这个人换成了孟昭衍,宋画祠大概是顺其自然地让他拿了。
只是宋画祠还未有察觉罢了。
沈砚修收回手,怔怔看着宋画祠先行一步的背影,眸中深邃令人看不分明。
一行人如此上路,沈砚修以低调为由就买了一辆马车,与宋画祠同坐一个车厢,让沈砚修心里有些微的满足。
但是宋画祠却一直保持沉默,如若沈砚修不开口,她绝对不会主动说一个字,更多时候就是在闭目养神。
沈砚修不知道的是,宋画祠一大早被叫醒,本来就没有睡好,比较困顿,加上她对马车等交通工具直到现在还未熟悉,一直以来坐着都不太舒服,以至于精神劲儿很差,这才比较沉默。
孟昭衍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带宋画祠出门时总会提前准备些东西让她能够舒服一点,只是孟昭衍不在,就没人给她准备这些了。
而沈砚修一个外人,宋画祠已经麻烦他颇多,这点小事就不想再开口,是以她便一直忍着。
从临江到凌炽国都的一路只能靠马车代步,故而一路上宋画祠都相对安静。
直到终于看到凌炽国都。
一路上宋画祠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过路的风土人情还是景色,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状态尽力不给沈砚修添麻烦,当沈砚修说“到了”二字时,她的心才彻彻底底地落地。
沈砚修将人直接带回了宫,他是凌炽四皇子,深得凌炽皇帝宠爱,已经可以算是内定的皇位继承人,想要带一个人进宫,根本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安排好宋画祠的住处,再让宫人收拾妥当,已经过了半日,两人到时已经午时,当宋画祠终于可以入住时已经到了傍晚。
看宋画祠脸色不好,沈砚修也知道她大概是极累了,晚膳也吩咐的是比较清淡的菜肴,而且为了照顾宋画祠的口味,他特意吩咐的是宫里专门做苍黎菜色的御厨掌勺。
但是这些功夫都用在了无人看的地方,宋画祠吃不下去,自然也不可能注意到,只匆匆用罢就梳洗睡下了。
得到宫人将此消息告诉他后,沈砚修也没有多说,只是稍稍叹了口气。
路还很长,他想要突破宋画祠心里的防线,看似好像就是个几近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宋画祠心里已经有了孟昭衍的霸占。
但是沈砚修不肯放弃。
他对宋画祠的执念,其实一点儿也不比孟昭衍少,只是命运,却让孟昭衍和宋画祠不偏不倚地遇见了。
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