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再问了一遍是否还有事,没人说话,这便下朝了。
沈砚修心情无奈,叫住比他走的还快的左相道:“老师,老师,等等我!”
“殿下。”
“老师为何要将此事交给我,老师明知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哼,”左相胡子一起,凉凉道:“殿下的资质,老臣还能不知道,殿下既是皇子,就该担起皇子的责任来,怎可事事推脱?”
沈砚修知道左相又要开始说教了,连忙应了是,道:“老师有所不知,我确实暂时离开不了,老师不妨另派人手,我……”
“休得胡言,殿下的根在这儿吗?如何还能走不了?”
沈砚修有苦说不出,他担心的是宋画祠,他不可能自己去岑江,把宋画祠一个人扔在皇城不管。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他鞭长莫及就不好了。
而且宋画祠身份特殊,他也不可能叫人代为照顾,左右都不是办法,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纠结。
但是左相看他说不出话,只觉得他是又要推脱了,道:“圣命难收,殿下若实在有难言之隐,不妨与圣上说罢。”
说完,自己一挥袖就走了。沈砚修知道,自己又惹着这个小老头了。
他无奈,让他跟皇帝说,还不如不说。
宋画祠的事,只能另想办法了。
沈砚国一直站在沈砚修身后,看他叫住左相,看面色就知道他又在推脱,心中不禁冷笑。
明明他站在那里,只等着左相点名了,为何这事却落在了沈砚修头上。就算这事出力不讨好,但是能在皇帝眼前露脸,对沈砚国来说都是不错的。
然而却偏偏将任务交给了沈砚修,他再次咬牙,心里是一万个不甘心。
凭什么?沈砚修哪里比他好了?
在教诲院时也是如此,左相身为皇子的老师,总是对沈砚修附上更多的在意,纵然他做的再好,也只不过得左相几句漫不经心的赞赏,多的注视一个也没有。
而沈砚修,跳脱非常,也不爱学习,却偏偏总是惹来青眼。
沈砚国捏紧了拳头,在无人的地方,眼里的阴鸷尽显。
此事,断然不能让沈砚修得逞了,就算得了父皇重望又如何,他要他再抬不起头来。
沈砚国转过走廊,一步一步朝深宫走去,简单的计谋渐渐在心里成型。
沈砚修回到寝宫,歇了片刻,叫和喜将宋画祠叫来,沈砚国有事要想,两人也需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
宋画祠放下手里的活,匆匆赶来,见沈砚修满面愁容,问道:“殿下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有一件事需要找你商议。”沈砚修面色实在不太好看,缓缓道。
“殿下请讲。”
“我今日,被委派了一件事情,需要出宫。”
宋画祠点头,道:“自然,陛下给予重望,殿下当然不能辜负了。”
“我说的是我要出宫。”
宋画祠笑了,“我知道啊,难不成此事还要在宫内完成即可?”
“不是宫内,甚至比京城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