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满院都是他的人,叫下人禀告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亲自来一趟?”
沈砚修道:“问的好,这里也足以证明陈耀清此人的谨慎,信别人不如问自己,他才亲自来一趟。”
宋画祠了然,道:“午膳我叫人端过来,你早膳没吃,别饿着了。”
沈砚修笑道:“好。”
确实如沈砚修所说,岑江不宜久留,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变数太多,待久了难免失控。故而沈砚修雷利风行,在“宿醉”的第二日就召集官员商讨治理水患的事情。
陈耀清与林子德不掺和这里面的事情,被沈砚修几句话打发了,但是他也知道,就算这两人不在,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在两人的监视之下。
沈砚修带着人去考察,顺便说了自己从下游上来看到的景象描述了一番,不出几日,正式敲定了计划。
工部的人带来得较多,分为两拨,征集民众,从上游至下游开始修建堤坝。宋画祠在现代见过不少桥梁,根据记忆指点了几处,叫工部的人自己琢磨,还真叫他们琢磨出来了,而且还改进了不少。
看来也不仅是吃干饭的。
另一拨,就是在下游开始实施疏导河道的事情。
这件事情虽然只在下游,但是工作量比之之前还是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为此,沈砚修加大了赏金力度,在不荒废家中务农的前提,征集百姓来做。
治理水患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沈砚修忙起来没法时时在意宋画祠,就让她自己在宅子里呆着,再派了精兵保护,他方才放心。
陈耀清消失了好几日,看着似乎销声匿迹了,但是暗处里的动作没少做。
就是这一日,沈砚修难得休息一下,不出片刻,陈耀清就突然造访了。
宋画祠无法,为了让沈砚修好好休息,自己再次去挡住下人,自己去见了陈耀清。
这回没让人等太久,宋画祠开门见山道:“四皇子难得休憩,大人体谅一二,有什么事便与我说罢。”
她说得极其不客气,陈耀清也不在意,道:“我今日来,只是想问问治理水患的事情,进行到哪里了?”
“大人若真的想知道,为何不去现场看看,跑这儿来打扰殿下是何意味?”
陈耀清笑了笑,道:“若是现场能看个分明,我又何必走此一遭?”
宋画祠心中一凛,现场看不分明?什么意思?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问道:“大人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料陈耀清却是卖起关子来,道:“现在不明白,等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说罢,连告辞都没有就径直走了。
宋画祠自然没有留人的意思,还巴不得人不要再来了,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极其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