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没有清醒多少。被光昏花了的眼睛微微眯着,只有眼前人大致的轮廓,依旧看不太清。
然而沈砚修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人是宋画祠了,清河直起身刚想歇一歇,沈砚修毕竟是个高大男子,将他扶过来一路,她累的没有多余说话的力气。
便是这个直起身的动作,让沈砚修以为这人要再次离开了,一个慌神,他立马伸手将清河的一只手拉住,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
清河趴在沈砚修胸膛上愣怔了一下,与他带着水汽迷蒙的双眸对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更忘了离开。
沈砚修自然也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大手一揽,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下去。
……
帐外烛火摇曳,却也无法将这两人的思绪照亮。
一个刻意为之。
一个,将错就错。
宴席在沈砚修离场之后便散了个干净,侍卫与宫人将大臣们一个一个送出宫,门口等待着的家仆接手,也就将人带了回去。
沈砚国也趁这个时间走了,发现沈砚修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别的什么也没干,他心下稍稍放宽,却也觉得莫名。
沈砚修这样,自然不会是与之作态,他还真没见过有人能作态将自己灌成这么醉过,且也没有与大臣们多说半句,可以看出他不是想要趁此拉拢官员。
所谓事出有因,沈砚国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在沈砚修回去的路上,便暗暗跟了两个宫人。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依然不如意。
“四皇子并未去什么地方,从酒宴下来,就直接回了寝宫,且奴才看着,四皇子已经醉成十分了。”
沈砚国想了半晌,没能联系起沈砚修的前后动作将这个人的心思猜出来,喝了几杯烈酒,他脑袋也有些疼,只想今晚就这样过去了。
挥挥手准备作罢,另外一个宫人又道:“可奴才前面离开时好像看到一个人进了四皇子寝宫,奴才眼神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了……”
“说!”
那宫人打了个激灵,随即道:“好像是……是清河郡主,当时殿外无人守候,清河郡主进去时……畅通无阻……”
沈砚国猛的一惊。
不可能,沈砚修的寝宫不可能有松懈的时候,光是那个从小将人看到大的老太监也能将其安排得滴水不漏,清河虽然与沈砚修颇为熟悉,但是想进去也得是和喜准许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畅通无阻?
沈砚国心中惊讶不止,所有矛头只想一点,沈砚修宫中,必然有妖。
想通这些,沈砚国蒙着醉意低低笑了,并非一味无所得,今夜,他倒要看看沈砚修宫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