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画祠一愣,半晌没回过神。
没见过,这怎么可能,每天进出的人大都是过侍卫的眼的,就算是新来的,侍卫也大概是有些印象,那只能……
宋画祠又问:“那他前面给你的东西是?”
“是四皇子亲笔信笺,上面有四皇子的印玺。”
怪不得。
当真是个圈套,宋画祠回望过去,却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不过是翻找了一番,接而便出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宋画祠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匆匆向侍卫道谢,转身离开,一路上都在念叨这件事情,回去的时候给和喜一说,和喜也是没有丝毫头绪。
和喜已经将给沈砚修的信笺寄出去了,快的,三天之内能到。
可是宋画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这个三天。
她写了一封信,夹在一份药方里,差人送去给了孟昭衍。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信在出了宫门没几步,就被人截下,落在了火盆里,最终成了看不清字迹的黑屑。
该来的总会来的,宋画祠迟迟等不来孟昭衍的回信,却等到了圣命。
宋画祠再次被召见,且这回拿人的不再是太监苏喜,而是宫中侍卫。宋画祠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区别,而和喜却是明白的。
他转头看宋画祠,颤着声问:“宋太医,你去国库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宋画祠自然摇头,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先兆都没有,就等来了宫中侍卫的传话。
没有多的时间给他们考虑了,不得已,宋画祠再次戴上面纱,跟着侍卫走了。
和喜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他用宋画祠的方法再次给孟昭衍写信,而信仍然没有到孟昭衍手里,却是流言最终抵不过,已经落在了孟昭衍耳朵里。
他听闻时也是大惊,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宋乔淑。毕竟他能想到的,所知的,想要陷害宋画祠的人,在整个凌炽皇宫里面,只有宋乔淑了。
而他跟宋画祠想的一样,这件事,以宋乔淑一个人的力量必然做不到,必然有人帮她。
孟昭衍从轮椅上起来,换了身衣服,瞒过众人,越过宫墙到了沈砚修寝宫里。
和喜着急上火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人了,在孟昭衍问起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才觉得事情不妙。
“难道宋太医和老奴给王爷写的东西王爷没有看到吗?”
孟昭衍皱眉,“什么东西?”
和喜大叹,他原本太着急,没注意送信的人都没有再回来。匆匆又写了一封,差人往外送。
孟昭衍也很快明白这是为什么,面色难看到令一旁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信送出去后,和喜又叫人在后面跟着,没过一会儿,跟着的人就大惊失色地回来,说信是被人劫走了,送信的人也被打晕扔在了外面。
和喜这下确定了心里的想法,面色惨白,实在难看。
孟昭衍细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喜给他讲了一遍,确实是宋画祠没做什么却又被皇帝叫去了。
这下便显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