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涯没等和喜说完,便点头道:“正是,我听闻宋大夫身陷囹圄,十分担心,故来与和喜公公商讨此事。”
和喜摇头道:“此事太棘手,我与靖王殿下商讨许久,也没能想个法子能够让宋太医脱罪的,实在是……”
“可是我听闻此事是由赤廉贡品引起?”
和喜点头,“是这样,有人陷害宋太医说她打碎赤廉贡品琉璃杯,又说琉璃杯乃祥瑞之物,打碎它便是有行巫蛊之术的意图。此等荒唐之事任谁听了都知道不可能,可是皇上偏偏要一个证据出来,没有证据却将宋太医收押天牢,真是……”
和喜气急,难听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无言。
步涯却一阵迷茫,抬头看去,道:“并非如此,就我所知。琉璃杯确实有其寓意,但也绝对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有人夸大言辞……”
“慢着!”孟昭衍打断道:“你知道这个?”
赤廉不明所以,点头说:“我确实知道。”
“可是前面和喜说你已经完全失忆,就是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寻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现在,孟昭衍还在怀疑此人。
孟昭衍说的不无道理,和喜也疑惑地看过去。
步涯皱了皱眉,神色迷茫,半天没有说话。
孟昭衍见状,已经准备再次动手了。
然而步涯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暂时止住了动作。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是觉得熟悉,想想就想到了……”
几乎没有人能在孟昭衍年前说谎,是真是假他一眼便能看的出来,和喜这个人精也是如此,两人对视一眼,确定步涯真的没有说谎,大概是因为以前的记忆在作祟吧。
孟昭衍收回杀气,站立自如。步涯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却终是没有捕捉到。
孟昭衍也不再追问下去,想了想,问道:“既然你知道此事,也就说明你从前很熟悉赤廉的事情,会不会,你就是赤廉人士?”
这个疑问也不是没有道理,方才孟昭衍与赤廉打斗之时,就感觉他的武功路数很奇怪,与自己之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既然不一样,那么赤廉就很有可能是赤廉的人。
步涯依旧摇头,想不起来,“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吧。”
孟昭衍眯了眯眼,道:“此事容后再议,现在,先是……”
“对,和喜公公,您想出救出宋大夫的法子了吗?”
和喜自然摇头,两人想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步涯瞬间急了,道:“那我们现在在这里站着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等着皇上开恩将宋大夫放了吗?皇上甚至说不准任何人探视,这不就是绝了我们的后路吗?”
孟昭衍面色冷淡,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