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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
日子过的缓慢又不缓慢。
二月份,夏晴多参加了国戏电影学院的艺考。
四月份出成绩。
很不幸,别说前三甲了,成绩差到了没法形容的地步。
这就意味着复学无望。
周老师很生气,想当年夏晴多可是以艺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的国戏电影学院,如今已经跌落到了101名。
她认定了夏晴多没有努力,甚至还在退步。
就算今年表演系扩招,也最多招生六十五人。
就夏晴多这个成绩,她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夏晴多要脸,考完了之后,就没再出现在周老师的面前。
夏晴多想不通,她问窦燃:“你说有些事情是不是没法改变的?”
就像她错过了鲁导的电影没法改变。
冯千云因此而获得了最佳新人没法改变。
那么她一直到三十多岁都没能完成学业,是不是也没法改变?即使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夏晴多这么问的时候,夏野正在她的脚边爬来爬去。
夏野已经九个多月了,要是不管他的话,他可以满屋子爬来爬去。
夏家也搬到了东三里的新房子里,再有一个月夏玉堂的超市就要开业了。
夏玉堂说,小富即安。
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夏晴多就算这辈子都没法大学毕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有人给她压力,可是悲伤依旧有那么的大。
夏晴多忽然想起了她的诺基亚手机。
根本就没有去等窦燃的安慰,夏晴多猛然奔回了房间,把那款已经弃用的手机握在了手里。
她打开了录音,很低沉地说——
“请回答2017,如果我始终没法完成学业的话,你会怪我吗?
我想让未来的你变得更好,可有些事情,好像我怎么努力都不行。”
如果什么都不能改变的话,那么她这个金手指开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光想一想后面十几年都不能演戏的时光,夏晴多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夏晴多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很久。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音。
窦燃先是探进来一颗头,观望了几秒钟之后,清了下嗓子,一转身进来,关上了门。
他接下来做的事情有点丢人,不可以被儿子看到。
“爱妃,你因何事而不悦啊?”
窦燃端着手,假装自己穿了件广袖的袍子,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夏晴多正悲伤的起劲,一抬眼睛,不明所以,瞪他。
窦燃接着演:“爱妃,你不要瞪朕,朕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朕这后宫只有你一人啊!朕……”
夏晴多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会不会说人话啊?”
窦燃演不下去了,抱着枕头,弱弱地说:“晴多,你要是想演戏的话,我可以陪你演一辈子的。只要你愿意……”
“所以呢?”
“所以,就算复不了学,你也别伤心啊!就算未来的十几年不能演戏,你也别伤心啊!我可以天天陪你演!演什么都行。”
“你演皇上,你儿子演太子吗?”
这种时候,夏晴多应该要哭的,却又觉得好笑。
于是,哭笑不得。
眼泪是笑着流下来的。
无力改变的未来太恐怖了。
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恐惧。
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那么三个人加在一起的呢?
屋外。
夏野爬到了门口,却不能进。
那是他的房间啊,也是他的妈妈啊!凭什么啊?
他很是生气,啪啪地拍门,嘴里还哇啦哇啦地说着小孩国的国语。
2004年了,离2017年越来越近。
到了2017年,她,夏晴多的履历或许会是这样的——
因故休学后重新艺考,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嗬,还是一个大龄励志女明星的人设。
结果虽然相同,可如果这十几年的光阴是快乐着过来的呢?!
人这一生不知道会有多少个转折,夏晴多只是忽然间明白了,她正处于人生的转折期,这个转折期比较的漫长,需要十几年的光阴。
作者有话要说:求一发作收。
我刚来晋江那年,大家求作收的时候,都会说自己会暖床。。
现在大约是早就不流行了。。。
嗯,我可能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但我会码字和发红包,所以小仙女们要收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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