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驾不住鬣狗缠,不一会,兄弟二人的鼻洼鬓角就见了汗了。
眼看着动作迟缓,力气渐弱,古宅的西北角墙垛处,传来似万马奔腾的声音,随即“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墙面轰然倒塌,数十骑凭空窜入,与捕快们战在一处。
其中两道人影奔至李文生和李文武面前,将二人搀扶起来,就要往外走。
李文武惊喜的拉住其中一个男子的手,激动道:“四弟,你、你竟然也来了?”
李文生笃定的点了点头道:“上阵父子兵,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二哥放心,二嫂和香草都被我安置在‘蜂巢’了,咱们马上回去跟她们汇合。”
李文武眼色一红,点头道:“好四弟,还是你想得周全,带走了家人,免得日后朝廷算总帐。咱将你三哥和三嫂带上,速速离开这事非之地吧?”
“三哥和三嫂?”李文才狐疑的四处寻摸着,终于看到了古月和胡兰,以及被古月揽在怀里的李文印的尸体。
没想到上次与三哥一别,竟成永远。
李文才眼睛一红,眼泪险些落下来,将古月搀扶起来道:“三嫂,咱,回家吧!”
古月看着眼前撕杀的人们,坚强的站起身来,笃定的点了点头。
胡兰怯怯的拉住古月的袖口道:“月儿姐姐,我,我怎么办?”
“带她一起走!!!”李文生脸色冷冷的道:“她是县令的女儿,出城的时候,还是可以当挡箭牌的。”
胡兰脸色一白,还未反映过来怎么回事,身子一飘,被李文生如拎小鸡崽似的拎了起来,一下子扔在了马背上,硌得胡兰肚子生疼。
胡兰勉强将身子坐正了,哪知男人一抬腿也上了马,坐在胡兰的身后,似怕少女掉下马去一般,身子前倾,几乎将胡兰整个弱小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胡兰的脸色顿时潮红一片,额头立即渗出了一层的汗水,声如蚊鸣道:“男、男、男、男、男......”
李文生不耐烦的打断了少女的话,不无嘲讽道:“刚刚说话不是挺利落的吗,怎么一见到我就只能说出一个字,不是‘我我我’,就是‘男男男’,你若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就免了吧,你白送进老子的被窝,老子还不一定享用呢。”
胡兰的脸色由红再度转了白,她所见过的,均是世家翩翩公子,说话咬文嚼字的,像眼前男人这样粗鄙不堪的,绝对是她生平仅见。
少女咬着下唇不再说话,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前,生怕男人借着扯缰绳的机会吃自己的豆腐。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因为只顾着护着胸口,马儿跑起来之时,她根本就无能为力保持平衡,身子如同飘在风中的落叶,身不由己,眼看着身子己经不胜其力的向下跌落。
李文生不耐烦的伸手一环,将少女重新环上马背,手掌好巧不巧的圈住了不该圈住的,胡兰的脸登时时潮红一片,身子僵成了木头,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怎样出的城,怎样进的山,全都不得而知了。
待到达了目的地,才赫然发现这里俨然是一处天然的山壁,山壁上有着无数的洞穴,如同蜂巢一般,即使每个洞穴只住一个人,也能住上上百口人。
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儿从山壁脚下跑到了李文生面前,哈哈大笑道:“大虎,十几年没回到这山上,还真有些想念当年的生活呢!这下好了,咱们,又能过上大家狩猎、大家分肉的日子了!”
李文生一脸愧疚道:“叔儿,实在对不住,为了李家,让大家又要过这担心吊胆的清贫日子了。”
老头儿无所谓的挥挥手道:“我老早就想过回咱当初那种飞扬跋扈、放马扬鞭的自由日子了!真舒服啊!”
“宋乾!!!你给我滚回来收拾东西!老娘因为你连房子都没有了,以后要过这种老鼠似的生活,以后你得天天给我和儿孙们当牛做马补偿回来!!!”一个尖厉的声音,如同破刀般划破了天空。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老头儿顿时矮了半截,讪笑道:“大虎,我去去就回,晚上喝两盅......”
老头儿灰溜溜的回到洞穴去干活了。
胡兰瞠目结舌的看着如蜂巢的洞穴,以及如蜜蜂般忙碌收拾东西的老老少少,不由得有些懵登。
见胡兰仍旧坐在马背上,有些痴愣的看着眼前的景像,不耐烦道:“还不下马?等着马尥蹶子踢你不成?”
胡兰吓得猛烈的摇了摇头,抬腿就要从马上跳下来,因为跳得急了,几乎是从马上扑下来的。
地上多是碎裂的尖石,若是摔下来,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李文生不耐烦的一伸胳膊拦了拦,再次拦在了胡兰的胸口,胡兰吓得登时忘记如何呼吸了,险些被自己窒息而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