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逸一路上都细心地跟她讲骑马的要领,低沉的声音融化在草原上清新的微风里,有一股醉人的力量。陆景初甚至都产生一种错觉,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很幸福的吧!
“元洛逸,不,是睿王。”陆景初在马背上懊悔地抓抓额前的流苏,这张嘴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马前的他不自觉地笑了,“既然你习惯了直呼我名讳,那就叫‘元洛逸’也罢,不过一个代号而已,我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得到当事人的首肯,陆景初开心地直拍手,“元洛逸,我就知道你人很好的!”
“你在边关的时候,风景也是像这草原上这么美吗?”陆景初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美好的空气。
元洛逸望了望这四周一片绿色的景象,天高地阔,草长莺飞。他的嗓音竟出现一丝黯然:“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边关从没有这样的景色。”
“是这样啊。”陆景初够着脑袋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是只能看见他宽厚的背脊。“那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无所谓什么苦不苦,都过去了,我也早就不记得了。”他眯着眼睛,望向天际。
陆景初忽而有些心疼,那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十四五岁的少年,要离家独自面对战场无情的厮杀。
“元洛逸,不记得了也好。以后你就只记住快乐的日子就好,像现在,我们一起多快乐啊!”
我们…他低低地呢喃着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