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宸还没来得及阻拦,郗美樱就已经把他最不想听的话统统说出了口。
“想让我放过你,除了给我赔礼道歉之外,我还要求你必须要跟墨宸哥哥离婚,彻底滚得远远的,再也别想靠近夏家,也别想打扰我。否则,我就要追究到底,不怕闹上法庭,无论要用什么手段,我都要让你体会到追悔莫及的滋味!”
安雪璎却皱着眉表示费解地笑了笑,她只是觉得纳闷,她口中所说的“追悔莫及的滋味”,指的究竟是什么?就算她再无理取闹,即便安雪璎没有人证,她也只是受伤了点伤而已,又没残疾,她能把她搞到什么程度呢?
然而没等安雪璎问,郗美樱很快就主动给出了答案:“我要让你倾家荡产,甚至还要让你进监狱!如果你不想事情的后果无限严重地放大,我劝你立即答应我的要求,并跟我赔礼道歉。”
安雪璎这次连笑都懒得笑,直接翻了个白眼……
就因为她的手受了点伤,就要把人给搞到倾家荡产还蹲监狱?她家的门子得有多硬?不,除非法院是她家的、法律也是她写的吧?
安雪璎就不信了,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她还真想看看郗美樱能闹到什么程度。
夏墨宸也很无语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对郗美樱说些什么。
病房里的沉默却让郗美樱严重不满:“喂,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那张奇丑无比的脸的!”
“……”可安雪璎依旧无语到说不出话来。
感觉在这位郗大小姐的眼中,只要是她讨厌的,就可以无所顾忌地随意践踏、侮辱。呵,这可能是因为,“阶级观念”、“等级观念”从小就已经深入她的脑中,成了她思维方式的一部分吧。
比如,对她而言,阶级低下的人就必定无一是处、没有一点能和她相比,甚至不配在她面前做人。
这年头能遇上这样的人,安雪璎也算是涨了见识。
没等安雪璎憋出词来,夏墨宸叹着气对她开口:“小樱,离婚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想解决问题,就换个态度。”
夏墨宸才说了这么两句,似乎郗美樱就已经当场崩溃:“墨宸哥哥……你说什么?受伤的人是我,受伤的人明明是我啊!你为什么这么说?你难道还要维护这个恶毒可怕的女人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为了你啊!”
“……小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可以直接理解成‘我帮你把胃拿掉是为了防止你将来得胃癌’。”
安雪璎差点笑出来,因为夏墨宸的这个比喻实在是贴切到一针见血。她似乎已经不止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也有些可爱之处。
郗美樱却绝望焦急到几乎要哭:“墨宸哥哥,这个女人有多恶毒、多可怕,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夏墨宸重重地叹着气:“小樱,首先,我是个拥有自主判断能力和权利的人,我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别人来强加给我,我自己会判断;其次,无论我的妻子是个怎样的人,是否和她在一起也都是我自己的事,也是我自己的权利,别人、甚至是我的父母,也无权干涉;最后,小樱,我不想把话说的更难听了,我希望你能端正态度,好好解决问题。”
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端正”的,是唯我独尊、无理取闹的,大概她早就习以为常,也向来都是用这样的态度解决问题,所以一直都觉得理所当然。
可在正常人看来,这怎么可能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如果她坚持如此,问题根本没法解决。
“墨宸哥哥!我要你离开这个女人!她伤害了我,难道你还要把他留在身边吗?”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郗美樱再度声嘶力竭地开始撒泼。
在安雪璎看来,郗美樱简直就是个连正常的三观都没建立好的“巨婴”,她根本没法跟她正常谈话,因而干脆直接选择保持沉默,省点体力,还能少给自己找点气受。
“……”夏墨宸也彻底无语扶额。
可他又知道,沉默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能再找其他的方向努力寻求“突破”。
“小樱,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雪璎一起给你道个歉,你回去好好养伤,费用当然由我们来劝劝承担,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