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2 / 2)

“我不敢?贯彻《保密条令》的行动一定要落实到枕头边,这才是好干部,好领导,好姐夫!”

张天琳跟我打嘴仗不是对手,三妞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李毅走过来,二话不说,拉上我就走去。

据说,总部首长是李毅父亲的老部下,我只知道上将和老社长在一个军里共过事。李毅本来就是位热心肠,他忙了前又去忙后。

“七三年从教导队出来当上连指导员,他让张丫头喂猪有了功,第二年提他去二营当教导员,训的干部们哭鼻子,累的战士们躺在*场上。上了四年学,看上他媳妇了,调到报社就赶上第二年去打仗。他无师自通,先后指挥两个营打阻击战,第一仗打的漂亮,王参谋长拼了拼刺刀,他敢骂营长无组织无纪律。第二仗更漂亮,缴获的武器装备有一公里长,还抓了几个俘虏,这就更有功了,敢跟我赌气开小差,一个人,一支枪,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小鬼子十三人的特工队,政委给他披红戴了花。结婚前,我惹下他,结了婚跟他丈人和丈母娘赌气一直赌到去年底,你说我三儿是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大胆?”

伯伯有目地的数落了我,逗笑众位首长。上将把我叫到面前,说:“司令员,都是你们老哥两个惯的!小徐,咱们是八四年在老山前线认识的,后来咱们政委夸你吃苦耐劳,雷厉风行,为人清廉,那也不能跟老丈人赌气,他是咱们国家的财富!”

“志轩赌气赌的有水平。”说着,老社长就忍不住地笑了,“他就爱抽支烟,抽不起好的抽赖的,为赢一口气从不花他丈人一分钱。”

“小徐干啥也丢不了咱的人!”上将一指黄琛,说,“他是谁?”

“首长,他是我的亲哥!”

上将听我一说,高兴地给我整理一下军容,说:“小徐,为了提供给军区一个完整的训练场地,你哥利用各种关系,吃亏礼让,用了三年时间无偿把豆蔻山送给咱们军区,这是对咱们工作的最大支持,要好好感谢黄书记和市委一班人。我知道你来也想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真本事!”

首长一句话给我吃了定心丸。自己立正,一个标准的军礼!

照了合影相,大朱和三妞就匆忙去帮斌斌收拾他的摄影器材。我也没随大流进会议室,叫上金戈,跟上胡中舟和钢钢擦肩而过。

“中舟……三儿……”

我们已经走下台阶,听到身后钢钢的话音,谁也没有回头。

胡中舟从心里厌恶透了钢钢,结婚不久就断绝和亲大舅哥一家的来往。我和老同学差不多,这辈子不想跟钢钢两口子再说一句话。叔叔深知儿子和儿媳理太亏,和婶婶有心帮他们捎个信,却无力张口劝我们一声,只好在晚辈面前不提儿子一家人。金戈不认识这位穿蓝裤子的大校,只知道他是来报到开会的航空兵某师师长,他还不知道斌斌比三妞更恨钢钢和宏宏。这两口子被两家长辈赶出家门,就是斌斌斗争了五六年的结果。如若不然,三妞也不会和斌斌能和好如初。

说句实话,钢钢和宏宏从小单看不起我,虽然不敢想顾凡那样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听上蓉蓉的蛊惑,他和她单怕我沾了家里的光,时时处处象防贼一样防着我。

人的脾气是父母亲遗传的,但人的性格是从客观环境中一点一滴地磨练而成。自己当年找了个不是理由的借口,一个人去住校,每月靠部队发给的抚恤金生活,就是不想受他们的气,天长日久,自己单养成一种好习惯,没钱拉倒,别人再有钱也绝不眼气。自己张口借钱是无奈,今天欠下谁的,明天一定会加倍偿还,说到必须做到!

一晃十几个中秋节过去了。钢钢挨揍时没有搞明白,反正他知道唆使宏宏跑到我的家里胡闹了一场,让父母亲都难已替他们收场。如今他刚刚明白他的脑瓜里少了一根弦,跟我为敌斗了三十多年,他们两口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敢碰撞中华民族不许欺负孤儿寡母的道德底线,被两家长辈逐出家门后,明白了天理也为时已晚。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从那天一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过钢钢,更懒得去打听宏宏,他们的儿子长什么样,在什么单位工作也不知道。自己穿军装快四十年了,和不来往的人不多,惟有钢钢和宏宏从小就不对脾气。自己心直口快,得理不让人,平平也学了我,刚结了婚就和胡中舟另起炉灶,小两口过自己的小日子。有了琼琼,请来老阿姨照看,有了困难,去找两位大姐姐帮忙,反正不跟亲哥亲嫂子打交道,躲的他们是越远越好。

人生在世,谁离开谁都能过。但是,生活的贫富并不能衡量生活质量的高低。凭心而论,上到将军,下至士兵,还有不穿军装的,和我有过冲突或矛盾的人不多。钱财的多少并非是衡量本事的大小,国人中的富翁有几位是不通过政策为自己创造了千万财富?真正敢说心里话的,关键时刻敢为你挺身而出去挡子弹的朋友有多少,才是鉴别相处之间道德的标准。战友就是战友,人无完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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