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我要彻底注销谢卫国的驾照,不准他再摸方向盘!”
“雷局长,我说话立竿见影,不管在院里市里,要有人再看见谢卫国再开车,你就别坐车了,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还能锻炼身体。”
“三公子,我真服你了!”
“服不服也得交罚款。”
“多少钱?”
“存车保管费一天五百,一共五天,局长的面子罚款两千五。”
“三公子,你看够不够?”
说罢,雷光宇一招手,两位干警手忙脚乱,从奥迪车的后备箱里提出两箱“五粮液”,还有六条中华烟,放在酒箱子上面。
“五千块才值这点东西?”
我板着脸一说,雷光宇笑容可掬,指着我走下台阶,钻进轿车,领上谢卫国被扣的“桑塔纳”驶去,身后的战友们不由得笑出了声!
除夕上午,雷光宇一进军部大门,值班室的电话就打进办公室。我通知金戈去开扣了公安局的车,站在办公楼前,和耿援朝等杜怀玉去银行取钱有二十多分钟,周玉新坐上“子弹头”停在台阶下。
我对雷光宇没什么好感,别说握手,客套话都懒得跟他说。金戈开车捎来服务社的烟酒发票,他装进衣兜里,和周玉新走上台阶,还和耿援朝握了握手,向我赔礼道了歉,交足“罚款”,才上车离去。
“援朝,有事?”
周玉新一问,耿援朝笑了笑说:“玉新哥,志轩明天值班,初一的事除夕办,咱们去趟干休所,给老首长发发慰问金。”
“都是鹏阳给打乱了。”周玉新可笑地说,“援朝,你们司令部和政治部把烟分开,留下各家待客用,酒送到招待所,咱们一起去!”
小刘二话不说,跟上金戈就往“子弹头”里搬烟酒,杜怀玉坐着徐志翔开的越野车驶过来。他下车说:“军长,每家五百。”
“行。咱们礼到就行。”我走下台阶。文岩拿着信封走出来,一看杜怀玉打开的包,说:“全是新票?”
“文岩,”只听杜怀玉高兴地说,“志翔跟银行有熟人,去复兴路工商行,给我换了三千新十块,还有一千五块的。”
周玉新和文岩要跟杜怀玉换新钞票,想给孩子压岁钱。
“军长,咱们不留两条烟?”
徐志翔恳求地一问,我目送“子弹头”拉上耿援朝和金戈驶去,说,“志翔,过大年,小妹敢不让你买盒好烟抽?”
“我是说留一条待客用。”
徐志翔还想纠缠,我可笑地说:“来办公室找我的谁是客人?也就是你。文件柜里有条中华烟,拿五盒还不够你过年抽?”
“是!”徐志翔立正敬了礼,周玉新笑哈哈地走过来说,“志翔,丫丫把叮叮当当的新衣服作好了,业荣还在新衣服里面放了压岁钱。过了初一,跟上咱们军长去一趟,要带上老婆孩子,和业荣续上感情。”
“是!”徐志翔又立正敬了礼。
正月初九,贺晓梅领上叮叮当当,坐上徐志翔开的“子弹头”,还让我抱上娃娃和娇娇,去了趟岳父家。大姨和岳母高兴地到处夸奖我的小妹妹,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好朋友!
文岩和徐志翔帮着杜怀玉装好军里给老干部的春节慰问金,小刘拉回来耿援朝,司政后三大部的“代表”陪着我坐上“子弹头”,去干休所转了一圈,驶出院门还不到十一点钟。
“军长,你现在回去干啥?”
耿援朝知道回去就有事找我,周玉新更爽快,说:“走!咱们去机场,到新兵集训队看看,和新战友一起吃午饭。”
“小刘,听主任的安排。”
小刘听我一说,加大油门,朝市区的东南方驶去。
我接过杜怀玉的过滤嘴,耿援朝要去我的手机给军司令部值班室通了电话,大家在路上又说又笑。周玉新想和新战友一起吃顿饭,我却让老战友多饿了近一个小时。
“谁给你们定的除夕吃两顿饭?现在有些新兵还不到成年,正在身体发育期,穿上军装还有个适应期,你们这样作简直是胡闹!”
我和周玉新走进新兵集训队的院里,一看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宿舍的内务卫生已整齐划一,新战友正忙个人事物,还比较满意。不知哪位连长叫来集训队的教导员,非请我们去办公室,走近窗台前,单听到杜怀玉严厉地训斥声。
少校推开门,我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只好让他们先进了门。
“娜姐?……”
“什么娜姐!三儿,三十不在军部呆着,你在外面跑什么?”
“琛哥,是不是刚到家?”
“先说吃饭了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