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三儿,你大伯母知道你考上大学,给你准备了点儿全国粮票,让你回家去拿,还有话要说。”
“不听!”
大伯无奈地笑了,给我端来一杯白开水,又坐回写字台前。
“三儿,”伯伯起身走过来,说,“小李子表现一直不错,是你们师重点培养的对象,你贺叔和高叔心里比你有数!他跟你是一年的兵,六九年兵当排长的多得是!啥事情也容不得人商量,说吃就要端,你知不知道性急吃不上热豆腐?”
“现在就商量!”我说。
“三儿!……”
“伯伯!”我起身打断伯伯的话,说,“调我去二营跟谁商量过?初九斌斌叫我回家吃饭,初十就让我去二营报到,去了刚知道我晓波哥头一天去住了院,国良哥正月初四上任当了营长,一个副营长借调到师部,另一个回家抱孩子,我要知道挨处分也不去二营!在我们通信连多舒服,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学到业务技术。借上提了一级去二营单认了,刚搞出点眉目,又让我去上学,*着我上考场作弊,让人知道了该怎么议论我?今天不答应提李剑飞,我就不去上学去!”
沉默。沉默了片刻,窗外传来下班的号声,两位伯伯点了支烟,坐到一起,相互咬了咬耳朵。
“三儿,”伯伯笑眯眯地起身说,“你贺叔和高叔前几天还说起过小李子,不是因为你!回去别吭声,营长有人选,提他也是越了级!”
“越不越级我不管,九月三号报到,上学前必须见到命令!”
大伯听我说罢,把我叫过去,让伯伯狠狠地打了我的屁股一下,两位长辈的笑声传到了窗外。
实话实说,自己能在军里耀武扬威,没有长辈们当年的“大伞”罩着绝对办不到。进了大学校门,自己去糊弄梅梅,任凭她喜怒笑骂,借上老处长认我这个小老乡的关系,单想调进报社,能避开在军里挡风避雨的“打伞”。不过,除了李剑飞,我敢在任何一位待自己如同亲生儿女的长辈们面前走“硬”后门去提拔他,仅此一个人!
二十多年过去了,李剑飞提起往事才让自己想起去*两位长辈的难忘经历,不由得可笑自己。
战友们上了战场,齐心合力,同仇敌忾,打了一场漂亮仗。然而,枪声未停,骤起骂声,差一点就同室*戈,怪都怪当时太年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