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重要,你先去看一下夕颜。”顾北琰说道。
“夕颜?夕颜是谁呀?”白骨疑惑着问。
顾北琰带着白骨来到卧室,指着紧闭着双眼的人儿说道:“她就是夕颜,是我的殿主夫人。”
白骨闻言,便知道了莫夕颜在顾北琰心中的重要性,也不敢怠慢,走上前去细细帮莫夕颜把脉。
白骨的神情由凝重,变为吃惊,最后眉头紧皱了起来。把脉完毕,白骨严肃地对顾北琰说:“情况很不乐观,她的体内有一种叫噬心的毒,如果二十岁的时候还找不到解药的话,便会身亡,这种毒只有巫族的人能下,而且,解这种毒必不可少的解药是血莲,世间罕有,虽然我见过很多非常名贵的药草,但是血莲,我从没见过,也不知道血莲的下落。”
“噬心毒,那么说,夕颜只剩下两年的寿命了,白骨,可有什么办法能将毒稳定下来,让毒发之时延后一点?”顾北琰着急地问,难怪无面说夕颜是个将死之人了,难怪之前夕颜要找血莲。
白骨低着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琰,虽然我医术精湛,可是这噬心毒,乃是巫族人所下,我也无能为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血莲,将她体内的噬心毒引出来。”
“那夕颜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顾北琰看着夕颜苍白的脸庞,忧心忡忡地问。
“噬心毒一共会发作三次,每次发作,都会心率不稳,时快时慢,且忽冷忽热,沉睡不起,三日之后便会好转,这应该是第一次发作,第二次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但第三次发作便是二十岁之时,也是她生命终结之时。”白骨说道。
顾北琰听了,看着沉睡着的莫夕颜,不语,心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夕颜,我一定会找到血莲的,不惜一切代价,我不能失去你。
白骨虽然不忍心,但没有血莲,即使自己的医术再好,也是无用功,白骨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
“对了,琰,你的伤怎样了?给我看看。”白骨说道,看样子琰也伤得不轻。
替顾北琰把完脉之后,白骨便下了结论:“心脉严重受损,本来已经稳定下来了,但由于你刚才运用了轻功,又加重了伤情,琰,你在三个月内都不可以再运用内力,而且要静养,情绪不能太过激动,我开一副药给你,有助于你恢复。”
顾北琰点了点头,目光却还是在莫夕颜身上,白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师兄是爱得无法自拔了啊。
白骨一边写药单,一边好奇地问:“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据我所知,能把你伤那么重的人,除了师父,就只剩下我了。”
顾北琰闻言,便将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事有点奇怪啊,这无面是怎么得知夕颜在你心里的位置的?而且我听说无面是**大盗,从来都是收钱办事,这次我看不是巧合,肯定有人出钱让无面劫走夕颜,目的就是借无面之手,解决夕颜。”白骨一一分析道,这无面与师兄的恩怨,竟然时隔三年才爆发。
顾北琰想了想,会出钱收买无面毁掉夕颜的,肯定是跟夕颜有仇的,而夕颜才刚来幽冥殿几天,几乎连幽冥殿的大门都没出过,应该不会得罪人才对,这么说来,收买无面的人肯定是在幽冥殿的了,而这幽冥殿内,最有可能的人便只有…柳漫歌和羋雪舞!
“我想我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了!柳漫歌!羋雪舞!这简直就是在找死!”顾北琰勾起嘴唇笑了,只不过这是阴狠的笑,是一种愤怒到要杀人的笑。
“来人!将柳漫歌和羋雪舞给我带到东院来!”顾北琰对着外面喊道。
白骨摸了摸鼻子,有点害怕顾北琰这副模样,以前一起跟着师父练武的时候,每次去和臭名昭著的杀手对决,师兄就会露出这一标志的笑容,然后那些杀手便再也没有了明天。
“琰…你可要淡定啊,不宜动怒不宜动怒。”白骨说道,这是为了师兄好,毕竟这心脉受损得静养。
顾北琰罢了罢手,说:“放心,杀了她们我还嫌弄脏了手,何况,她们差点害死了夕颜,哪能就这么放过她们呢?杀了她们可就太便宜她们了,我要让她们知道什么叫作绝望。”
顾北琰说完,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好像刚才说话的人并不是他。反而白骨在一旁看呆了,这师兄,翻脸速度还挺快的。
顾北琰直接忽视了白骨的神情,站了起来,走进了卧室,在莫夕颜床前坐了下来。看着双眸禁闭的夕颜,顾北琰不禁感到害怕,害怕莫夕颜从此就醒不过来了。
顾北琰握着莫夕颜的手,十指相扣,喃喃地对着昏迷的莫夕颜说道:“小颜儿,你可要快一点醒来,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以为在幽冥殿你就是最安全的了,对不起,小颜儿,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她们尝到比你痛苦百倍千倍的滋味!”
顾北琰说完,仍然紧握着莫夕颜的手,眼里是深深的心疼与不舍,生怕一松开手,莫夕颜便会消失不见,同时内心不断地在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夕颜,让无面劫走了。已经失去过素秋了,失去过深爱的女子了,这一次,不能再失去夕颜了,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护夕颜周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