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勇一边开车，一边苦笑着解释道：“今黑省的用户就是这个样子，和沿海城市甚至容城都不同，这帮人眼里全是利益，搞得我们这些公司为了生存还不得不迎合用户的这种做法。其实公司能挣的只能是正常利润，真正的大头全是被用户拿走了。”

王晨宇摇了摇头，心里对于今黑省用户的这种通行的操作手法有些不认同，哪怕用户方有利益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但公然肆无忌惮地这么做，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对于这种用户，王晨宇本能上想要敬而远之，因为这样的操作太容易出现各种风险和法律问题了。

但是他还必须要开拓今黑省的这个市场，如果不能满足用户的需要，怎么能打开局面？

王晨宇心里分析，幸好共利是厂商而不是直接和用户签订合同的系统集成商，至少在很多时候厂商并不会和用户产生明面上的利益输送关系。要是让王晨宇作为系统集成商来中标和签订合同，王晨宇打死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的操作手法太明目张胆了，就算现在不出事，以后保不准会出现什么意外。

为此他深深地看了付勇一眼，心里对于付勇非常同情，在这样恶劣的市场环境下，付勇还要生存下去，不需要一点智慧还真是不行。

而对于今黑省的商业环境，特别是各个it公司的很多商业习惯上，付勇也专门给王晨宇做了介绍，大体上和其他省份的it公司通行操作手法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是在有一个问题上是例外。

按照付勇的说法，今黑省本地的it公司付款上拖延严重，各个公司的老板关于付款期限的承诺完全就是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哪怕是开出付款期票都极有可能在到期后收不到货款，只有比较有保障的银行承兑汇票或者是直接先收款后发货才行。

对于这种付款问题，王晨宇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也深有体会，特别是他在赤天公司当采购时自己也干过这种拖欠货款的事情，可那是因为赤天公司已经快要倒闭的情况之下。

而付勇说的可是今黑省各个大大小小活得很好的it公司全是这种操作模式，还是让王晨宇深深感到这个地方的商业环境非常黑暗，简直到处都是大坑，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到坑里，多年的辛苦会被毁于一旦。试想一下，辛辛苦苦干了几年积累出来的利润也许就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收不到钱，全部给赔进去，要在今黑省做生意，那得要多么小心仔细才行啊！

按照道理来说，付勇本人也是今黑省本地it公司的老板，也算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但是付勇敢于直接了当告诉王晨宇这些事情，这让王晨宇对付勇的观感非常之好，当然，王晨宇也猜测这也许与付勇很早就在特区的市场上混迹有关，至少特区的商业环境还是非常开放和规范的，这可能也让付勇在商业信誉方面比较看重。

总之，这次来今黑省，和付勇的第二次接触，让王晨宇对于付勇此人的观感更加上了一个台阶，认为付勇是个与今黑省本地很多it公司老板有着很多本质不同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