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和琉璃到了书房,只见崔言书已在书房,只他一个人,见凌画来了,他刚要说什么,瞅见琉璃胳膊绑着绷带,惊讶,“琉璃姑娘受伤了?”
昨儿他回来,没见到琉璃。
琉璃点头,与崔言书打招呼,“崔公子昨儿冒雨回来的?”
崔言书“嗯”了一声,也没问琉璃是怎么受伤的,只问,“伤势如何?可要紧?”
琉璃不当回事儿地摆手,“不要紧,小伤而已,大夫说一个月不能动武。”
崔言书嘴角抽了抽,一个月不能动武,这还是小伤?
琉璃真觉得只是小伤,端着胳膊跑去当时扔那个本子的地方找,凌画也跟了过去。
崔言书见二人似乎要找什么,好奇地问,“找什么?”
“一个牛皮本子,黑色的,里面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琉璃依照当时的记忆形容。
崔言书没见过,便也跟着一起找。
总督府的这间书房很大,罗列了各种书卷账本子,琉璃依照记忆找了半天,没找到,她回身对凌画说,“我记得我当时扔在了地上,是不是被打扫的人觉得没用,给扔了?”
“不会。”崔言书摇头,“这书房里的东西,就算是没用的,掌舵使不发话处理,打扫的人不敢随便扔掉。”
琉璃想想也是,又重新在角落里找了一遍,扒拉来扒拉去半天,还是没有,只能沿着角落往四周找。
崔言书问,“什么东西,既然你都扔了,如今怎么又找?”
他知道,重要的东西,琉璃肯定是不会扔的。
琉璃说,“当时觉得不重要,如今又觉得重要了。”
崔言书见凌画也跟着找,自己扔了手里的卷宗放回桌子上,也过来跟着一起找。三个人分工,一排排书架找过去,没有看到琉璃说的那个账本子。
林飞远打着哈欠来到书房时,便看到三个人翻翻找找,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他走过来好奇地问,“你们在找什么?”
琉璃还是回答他,“一个牛皮本子,黑色的,里面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飞远问,“什么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是乱涂乱画的,看不懂的,跟天书一样。”琉璃形容。
林飞远想了想,说,“我好像见过你说的这个黑本子。”
三人顿时停止了翻找,齐齐转过身来看着他。
林飞远又想了一会儿,仗着年轻记忆好,伸手一指琉璃早先翻找的角落,那个书架后,靠近地面的墙角,有一个耗子洞,我去找书的时候发现了,正巧地上扔着一个本子,我拿起来一看,里面乱七八糟涂画的什么,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又是扔在了地上,以为没什么用,便将那个黑本子堵了耗子洞。”
凌画:“”
琉璃:“”
崔言书:“”
三人一起走过去,琉璃挪开那个衣架,果然见有一个洞,里面堵着东西,琉璃伸手拽了出来,震惊于一年了,耗子竟然没有再次造访,这个牛皮本子哪怕堵了耗子洞,依旧完好无损,她打开看了一眼,还真是她从玉家的藏书阁里面偷拿出来的以为是玉家嫡传的玉雪剑法的剑谱,后来发现不是的那个本子。
她翻了翻,哪怕过了一年,发现依旧看不懂,转身递给了凌画。
凌画伸手接过,翻开看,崔言书好奇,也凑近了看,林飞远也上前,三个人都围住凌画。
牛皮本子很薄,不太厚,里面涂画的书页已泛黄,还真是如琉璃所说,乱七八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像是小儿胡乱涂鸦。
凌画从头翻到尾,也没发现什么玄机,抬起头说,“这一定不是一本普通的孩童涂鸦的本子,这上好的犀牛皮,耗子之所以没嚼烂了,是因为嚼不动,所以,赌了一年耗子洞,依旧能完好无损。”
犀牛皮很稀少很珍贵,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可能拿给孩童随便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