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优,我所说的手机,是高科技的产物,不是这个。”我将那只老母鸡提起来,老母鸡不断地挣扎,翅膀拍打着我的脸,害的我吃了一嘴的鸡毛。
我将老母鸡放在地上,大着胆子说:“不如你带我出去,我带你去找手机?”我想再一次确认走出这动大楼是否容易。
“不可能。”历优的回答干脆简洁。
我缠着他:“为什么?”
历优看了群鬼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怪鬼。”我不满地嘀咕道。
“等你习惯就好了,历优一直都是这样,对谁都不冷不热的,他想做的事情,无论多困难他都会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逼迫不了他,除了望凹。”沈禅说。
“你好像很了解历优?”
沈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了解?你问问这里哪个鬼魂不了解他?我们在地府的时候,都是由他直接管控的。”
我觉得应该多了解了解历优,等到了要偷偷溜出去的时候,也好提前做好布置,不被历优发现。
我让其他鬼魂自由活动,而我和沈禅还有贾真找了一处空闲的地方,慢慢闲聊起来。通过沈禅和贾真的描述,我不但知道了历优是个冷酷的鬼差之外,还得知了一旦进入这座大楼,再要出去的话,必须有出门阴证,否则围绕在大楼外围的阴气便会滋生出冥火,将随意外出的鬼魂烧成灰烬。
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这些鬼魂们逃走,但我觉得这样的做法简直太没有鬼性了,因为,我和历优一样,都受大楼外围阴气的束缚。而历优刚才已经展示了他可以随意进出大楼的本领,也就是说,历优有出门阴证。
真是太过分了,同样是鬼差,为什么历优有出门阴证,而我没有?
我觉得愤愤不平,可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要我去问历优为什么,我可不敢去。
本以为回到阳间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事实证明,阳间的生活比阴间无聊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在阴间有豆豆、玄紫,紫薇的嗜好虽然很重口,但她从来没对我怎么样过,至于那个青玄,虽然看着我的时候总是色迷迷的,还喜欢讲黄色笑话,但无聊时这也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而在阳间,除了和沈禅和贾真偶尔聊聊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我曾大着胆子找历优聊天,想从他嘴里套出出门阴证,但我刚说了一句话,历优便打断她我:“出去!”历优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观望窗外的姿势。我对着他的背挥舞着拳头,历优一个转身,我就赶紧跑的没影没踪了。
哎!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发霉长毛,或者得了抑郁症?
不行,不能这样坐等天上掉馅饼,我决定今晚冒险潜进历优的房间,趁他睡着将寻找出门阴证。
终于等到月黑风高时,我轻轻飘到历优门外,历优躺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直挺挺地躺着,像一具尸体。
我飘到历优跟前,看着他的脸,月光从窗户外洒进来,有一部分照到历优的脸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看上去温和了许多。
“你最好一直就这样躺着。”我在心里说,手已经缓缓伸了出去,该从哪下手呢?我的手在历优身上游走了好几遍,就是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出去!”历优没有睁开眼睛,却像看到了我的一举一动,厉声说道。我吓得连忙缩回了手,一溜烟跑走了。
第二天,和历优碰面,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历优面前走过,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历优也没有刨根究底追问我到底想干什么,他依旧是那副负手而立冷冷的样子。
但我却以为历优根本不知道昨晚飘到他跟前的鬼魂是谁,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条计谋了,既然偷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地拿。我已经想好了,等下一次见到历优的时候,就假装摔倒。当历优扶我的时候,我就趁机在他身上寻找出门阴证。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我这边刚计划好了行动,那边历优就出现了。我迎面朝历优走过去,刚走到历优面前,高跟鞋的鞋跟突然断了,我的身子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地摔向地面。然而,历优压根就没有扶我的意思,他依旧负手而立,冷冷地站着,不对,是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摔了个狗吃屎,脸上沾满了灰尘。然后,他若无其事地从我面前飘过——飘过啊!
历优,你还是不是人啊?哦,他是鬼,还是个冷血鬼。
我狠狠地擦掉脸上的灰尘,心里暗暗发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的第三条计谋是——美人计!
我已经向沈禅和贾真打听过了,历优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大家都暗地里笑他是杏无能。我的美人计不是要勾——引历优,而是要让历优害怕,等他手忙脚乱的时候,我就好趁机下手了。
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来到历优房间,背靠着门框,一只香肩裸露在外,呢喃地叫了一声:“历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