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礼步伐顿住，“你认识鱼欢？”

听口吻，应该是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就认识鱼欢，该死，那他每天都跟着元小七混，怎么没有见到鱼欢的身影？

“当然认识，一个没用的小哭包，只不过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从没注意到她。”沐辞直言直语，“那东西从小就喜欢你。”

褚西礼瞳孔皱缩。

“她当时跟我说，你看上去就是有钱人，不像是被人抛弃的。要是能和你做朋友，肯定肯定能被你的家人领养在。”

褚西礼恢复步伐踏上楼梯，对她刚才说的话一个字多不信，“有人告诉过你吗，你挑拨离间的手段格外拙劣。”

沐辞占有灰尘的手在男人耳垂上留下一片灰色，“呵呵。”

.

浴室。

沐辞站在浴缸边一动不动，“过来，伺候你的女王大人洗澡。”

“你没手？”

“你见过哪个女王亲自洗澡？”

“我去喊佣人。”

“你不就是吗？”

褚西礼手背青筋暴起，鱼欢惹到他生气时，他顶多是心里不爽，想狠狠欺负鱼欢，看她哭。

沐辞惹到他生气时，他一边是恶心，随即就是想要用暴力一次性解决问题，比如说……

杀了她永绝后患！

用力甩上浴室门，吓得在外面偷听的傅丞和司慕言一跳，气死人了，这死女人竟然要老西给她洗澡！

不要脸！

恶心！

沐辞双臂摆平等待人过来脱下衣服，原以为褚西礼会变扭一会儿，没想到褚西礼走过来一把撕开衣服扔一边，把人扔水里。

拿过一旁的沐浴球，蘸上沐浴露，跟家里佣人给狗洗澡一样，瞪着眼睛用力一顿乱搓，一缸清水很快变得浑浊起来。

“啊！”沐辞疼得直叫，“你停下来！“

褚西礼冷笑着提高水温，手上继续用力，“女王之前下了命令，奴.隶怎么敢私自停下来呢，会影响体验的。”

沐辞本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人，渐渐习惯了痛感，一手揪住褚西礼头发，看到男人气红的眼睛。

“你就没有一点反应？”

好歹她现在没有穿衣服，而浴缸里的水虽然混杂又沐浴液，但遮不了光。

褚西礼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对一个木柴人能有什么反应？你没有一处比得上她！”

沐辞眼睛里涌现杀气。

“实话告诉你。”

看见她极其败坏的样子，褚西礼心里舒坦，心里有一种报复感。

“鱼欢在其他女人里优势一般，但和你比起来，她简直是天上圣洁的仙女。而你，是凡间的一个没人要，人人唾弃的孤女。”

“闭嘴！”沐辞直接一巴掌甩在褚西礼脸上，“她哪里好了？小时候就抢我的东西！现在还抢我的！”

水糊了一脸，褚西礼满不在意，换水，“她比你好一万倍。”

“啪！”

“我这辈子认识的女人不多，你一个，她一个，你让我想杀人，她让我想宠人。”

沐辞挥过去的一巴掌僵硬在空气中，气得浑身发颤，这是相逢以来她第一次情绪上面的失控。

从耳朵里掏出一颗药丸。

“原本想把她了结，似乎太便宜她了。让她活下来，我会让你看清楚她内心有多阴暗，到时候恶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