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傅斯延一直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老毛的电话。
他扫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没有反应,也就没有任何的顾虑接了起来,还是压低了声音:“喂。”
“傅爷,据可靠消息,这几日秦城下雨,沈一农的父亲不会回农村耕作,她的母亲也不会去跳广场舞。他们二老都会在家。”老毛说。
傅斯延单手拿着手机,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听着老毛继续说:“另外,秦城也有不少人起了疑心知道有人在查这件事,个个都变得十分谨慎,尤其是上流阶级的,不少人抗拒出访,但凡是听到这样的事,就甩脸色,走人,态度恶劣。”
“傅爷,我觉得沈一农应该也会收到了消息。”
傅斯延抄带,一双狭长的眸子里蓄满了讳莫如深,他望着底下那一片的灯火通明,璀璨多彩,也时不时地模拟当初的那场车祸,恶意为之,触目惊心。
思及此,他微微眯起了桃花眼,危险的信号散发的淋漓尽致,“老毛,泄露的效果可以在放大一些,四年前那场车祸蒙住了多少人明亮的双眼,扼住他们会说话的嘴巴,现在刚是时候让他们恐慌恐慌,尤其是沈一弄和真正隐藏在背后的‘赢家’。
老毛得令,他这边是把该查的都查了,该问的都问了,当初的肇事司机,当初的法官,还有那些群众……
唯独就是没有幕后大黑手,他原本是继续深究,但傅斯延突然莫名其妙地制止了他。
现在也放声让他大胆去做。
老毛是摸不着傅斯延的想法,但他拿钱办事就对了。
傅斯延收起了手机,依旧是站在落地窗前,神色不定,晦涩不明,他在思考,专注的思考。
可他没有注意到,刚刚就在他说话时,休息室内轻手开门的宋时予在突然听到这么一些话时,全身止不住地震颤,满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