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认真反思了许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哪怕之前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但都没有像早上这样,这么的缱绻。
她从来没有在尉迟的怀里睡一整夜。
这好像是自他们第一次之后,就形成的心照不宣的模式。
鸢也将窗户拉开,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折射在玻璃上再落回地上,莹莹亮光像一地碎钻,她看着,却是想起那个大雨天。
她来尉公馆要求他娶她的那个雨天。
他们谈妥“交易”后,尉迟看她浑身湿透,就让她上楼洗个热水澡,佣人不知是误会了什么,自作聪明地把她带到他的房间。
她冻得有些麻木,再加上心绪复杂,没有留意到这是主卧,双手僵硬地把衣服脱下来。
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她蓦然抬起头,对上尉迟也有点惊讶的眼神。
他同样没想到佣人会把她带到他的房间,进门的脚步一顿,清润的目光往她身上一落,眉毛抬了一下。
鸢也顿时感觉冻僵的身体好像回血一样,霎时间热了起来。
他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她呆滞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浑身一个激灵,双手抱胸,窜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所谓祸不单行,她进了浴室后才要命地发现,跑得太仓皇,连佣人准备给她的内-衣裤和睡袍都没有带进来。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大半个小时,避无可避,她终于还是裹着浴巾出去了。
开门之前,她特意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抱着尉迟可能不在房间里的侥幸念头打开门。
然后她就又和开门进来的尉迟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