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罢了。”
那种害人的招数确实跟胡闹似的,问题是白小姐怎么会突然这么做,总不能是心血来潮吧?鸢也盯着尉迟的脸,忽的问:“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养她的儿子吧?”
尉迟神情不变,夹了一根虎皮青椒放在她碗里,语气清淡:“我们自己生一个。”
鸢也双手原本叠放在桌子上,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话,手蓦地滑落,整个身体都是一歪,错愕地道:“你在开玩笑吧?”
尉迟倒真是给了她一笑:“我们身体健康,夫妻生活和谐,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
鸢也硬生生气笑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你跟我提要个孩子?”
是他疯了,还是她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我们的关系没有变,依旧是夫妻。”尉迟温淡地道,“如果你是介意清卿,年后我就会送她离开,去纽约,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送他们离开?
所以,他终于是在她和白清卿母子之间选择了她?
手指在桌下微蜷起来,鸢也面上并无笑意:“你舍得?”
他不躲不闪地迎接着她的审判,壁灯光线柔和,渲染得他的脸也染上一点色泽:“本就是要让她走的,这段时间她会留下,只是因为阿庭要治病。”
知道尉迟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但鸢也的心情还是很复杂,抿下唇,道:“有句至理名言,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我和清卿是跟你结婚之前的事情,阿庭已经四岁,也是在你之前有的,而且从她生下阿庭气,我就再没有碰过她。此前他们一直居住在榕城,如果不是阿庭生病必须来晋城医治,她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解释与白清卿的瓜葛,很清楚,也很干净,不存在出轨,鸢也一时不该回什么话,无法马上给他答复,便选择了沉默。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鸢也要开车回酒店,尉迟跟在她身后说:“回尉公馆,酒店我已经退房了。”
鸢也愣了一愣,有些生气:“你退了我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