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发热又是呕吐,再加上他本身还没有康复的白血病,这个三岁的孩子,真是多灾多难。
鸢也收回要开门的手,抿唇道:“我跟你去医院吧,万一他又哭闹,我还能帮忙哄一下。”
尉迟眸色由淡转浓,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轻吐出一字:“好。”
司机送他们到私人医院时,阿庭刚做好检查,这小孩哭得厉害,看到鸢也,一边喊着“麻麻”一边朝她伸手要她抱,鸢也从保姆手里接过他,生疏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由于阿庭本身有白血病,用药更需谨慎,医生就按照检查结果,开了一点止吐的药让他吃了,其他的等明天张老教授来了再会诊定夺。
一番折腾,时间已是深夜十点,阿庭躺在小病床上睡着了。
私人医院特别烧钱,但同样,配备也很好,这间独立病房更是装修得像个家庭卧室,除了病床,还有一张给陪护的人睡的小床,以及沙发,茶几,洗手间。
鸢也看沙发上有点乱,收拾了一下,拎起一件衬衫抖了抖,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回头问尉迟:“这好像是你的衣服吧,怎么会在这儿?”
尉迟抬起头:“这间病房是阿庭的,先前他做手术住了三个月,我在这里陪床,那时候落下的。”
三个月?这个时间鸢也眨了眨眼:“所以那三个月,你是住在这里?”
他夜不归宿的那三个月,是在医院陪床?
尉迟应了:“嗯。”
她还以为他是住在春阳路14号呢,鸢也勾了勾嘴角,将衬衣折起来,准备带回公馆洗干净。
尉迟同时起身:“我先送你回公馆。”
鸢也注意到他的措辞:“你今晚要留下?”
“嗯,阿庭的状况还不稳定。”
“那就让司机送我回去就可以。”何必他再跑一趟呢?
尉迟微微低下头,看进她的眼睛里,眉眼清俊:“不是怕你会吃醋吗?”
鸢也屏住呼吸,他眸子里压着趣味,分明就是故意挤兑她,她好歹也是商务部的,对付过形形色色的客户,论调情的手段,怎么会输给他?
她就微笑着回一句:“谁让他长得那么像小时候的你呢,我爱屋及乌,对他,我还是能宽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