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送他们上车后,还是返回餐厅,点了一碟甜品,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玻璃外的马路上。
大概是半小时后,一辆熟悉的轿车进了视野,很快,一个熟悉的男人也下了车,跟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年轻女人。
两人站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女人好像是在跟男人撒娇,小嘴嘟着,摇了摇他的手,男人的神情有些不耐。
南音兀自轻笑,饶有兴味地看着。
难得,她一个唱戏的,今天居然看了两场别人演的戏。
最后男人给了女人一张卡,女人就压着喜悦,故作不舍地走了。
男人转头,看到餐厅里的她,脸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径直朝她走来。
他走到她对面座位坐下,南音笑说:“顾三少,你说你这都第几次被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了?”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在意。”
南音不小心下手重了,小勺子将小蛋糕一分为二。
她轻声说:“是啊,我不在意。”
回家路上,鸢也明显没什么活力,只是拿了根商场买的逗猫棒逗阿庭。
到了尉公馆,保姆先下车,将阿庭接了出去。
鸢也下来后,从保姆手里抱过阿庭,语气淡淡:“去管家那里结三个月工资就走吧。”
保姆毫无心理准备,愣了一下:“少夫人,这是为什么?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鸢也瞧了她一眼:“李幼安怎么每次都能知道我会穿戴什么出门,公馆里一定有为她通风报信的人,是你吧。”
“我、我不是我啊,公馆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啊。”保姆还在嘴硬,可惜神情的惊慌泄露了她。
“确实是谁都有可能,但我今天的行程随心所欲,只在车上提过要去换个发型,唯二知道我会去那家店的是你和司机,司机是公馆用了十几年的老人,我相信他。”
无视保姆苍白的脸色,鸢也抱着阿庭进了主屋,佣人立即上前接过孩子,尉迟也从沙发里抬起头。
他温声道:“回来了?”
“嗯。”鸢也直接坐下。
尉迟看到佣人从拎进来大袋小袋的东西,一笑:“买了这么多?”
“还少去了商场,但太累了,不想逛了,就列了个清单,让司机把我们送回来后再去买。”鸢也懒懒地回话,顺便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把头发染回黑色了。”
尉迟颔首:“也好看。”
鸢也勾着唇,忽的道:“我还遇到了幼安,她去剪短发。”
“她发了信息给我,我刚才看到,原来已经剪好了。”
岂止剪好了,还剪得特别“别致”呢,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找重新找家店修她的头发?鸢也想起她顶着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走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她回头一定会跟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