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也懂事,把衣服送到医院后,把这段话复述了,尉迟正在签一份从国内发过来的合同,闻言,最后一笔明显加重。
黎屹收起他签好的文件,说:“少夫人应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陈医生离世,才会冲动伤害尉总您,现在出过气,尉总也解释了,她就慢慢解开心结了。”
解开心结。尉迟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三秒无反应后自动熄灭,黑色的屏幕照出他晦暗的神色。
隔天早上,鸢也惺忪地醒来,忽然感觉后背热烘烘的,腰上也紧着,她愣了一下,旋即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身后严丝合缝地包围她,她才想到是什么,便有人在她耳后说:“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睡觉。”
鸢也彻底清醒,冷声说:“放开我。”
尉迟仍圈着她的腰没有松开:“再睡一会儿,你在飞机上总睡不熟。”
飞机?鸢也明白过来:“要回国了?”
“嗯。”尉迟应着。
鸢也吁出一口气,声线平缓:“如果你不想伤口再裂一次,就请马上放开我。”
一小阵子后,尉迟终于将手收了回去。
同时他的人也起身,被子被撑了起来,凉意趁机涌入,鸢也的身体本能地一缩。
床的承重也减轻了,是尉迟下床,被子又好好的盖回鸢也身上,只是没了背后的热源,这被窝好像也不那么暖了,鸢也定定的,仍侧躺着不动。
尉迟说:“九点的飞机,差不多可以起来收拾了。”
“你要怎么带我回国?”
“你换上黎雪的衣服就可以。”
看来都已经打点好了。鸢也重新闭上眼睛。
尉迟先进浴室洗漱,就在门关上的瞬间,鸢也即刻睁开眼,一下坐起身,目光清锐地从床头柜扫到小茶几,都没有。
她回忆尉迟抱着她时感觉出的穿着,好像是毛衣和休闲裤,确实没有地方可以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