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闷在被子里的女人,突然出声:“给我一个期限。”
尉迟脚步一顿。
“一个月,可以吗?”鸢也让步了,只要一个月后他放她自由,她可以老老实实留在尉公馆里。
可是尉迟回的是:“拿不准。”
“什么叫拿不准?”鸢也坐起来,紧身说,“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自己会软禁我多久?半年?一年?三年都有可能?”
“我会尽快。”
模棱两可的回话,侧面印证鸢也的猜测,确实有可能要这么久。
鸢也如鲠在喉:“尉迟,你”
一时半会儿,她竟然想不出能对他说什么话。
算了,白费口舌,鸢也重新倒回床上,然后门传来合上的声音,尉迟出去了。
鸢也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许久不动。
翌日早晨,鸢也下楼,她目光往四下一扫,才发现公馆的佣人都被换了一批,除了管家意外,都是生面孔。
她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尉迟是怕原来那些佣人,跟她相处久了对她有感情,会被她利用去做什么吧?
真是滴水不漏。
她已经可以对尉迟做的这些事毫无情绪起伏,淡淡地在餐桌前坐下。
阿庭笨拙地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递给她:“麻麻,吃。”
鸢也只专注自己那碗粥。
阿庭夹不稳,小笼包从筷子里脱离掉下,被尉迟的碗接住,他拍拍小家伙的脑袋:“自己吃吧。”
阿庭咬着筷子,歪着头看鸢也,总觉得麻麻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用过早餐,尉迟起身,管家拿来西装外套帮他穿上,他边说:“爸爸去公司了,中午回来陪你们吃饭。”
“好!”阿庭应下。
尉迟微微一笑,再看一眼鸢也,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