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了是,阿庭有白血病,她没有忘,只是他这几个月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她也就没意识到这个病有什么实际伤害,怎么突然就张老教授回国了没有?她年前去参加血液病的学术讨论,找到办法治阿庭了吗?
鸢也恍惚地走回房间,跌坐在沙发上,心绪始终平复不下来。
她这一坐就到了晚上十点多,月嫂不禁说:“太太,要不我去让管家打个电话,问问小少爷的状况?”
鸢也慢慢地摇了一下头——要是没事,尉迟会带着阿庭回来,既然没有回来,那就是不太好,问了也没用。
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感到夜里的寒意,她才起身,只是刚一站起来,脑袋就是一震,眼前随之一黑,鸢也连忙扶住柜子,缓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清明。
最近好几次这样,昨天问了司徒,司徒说有贫血和低血糖的缘故,她晚上没怎么吃饭,又是低血糖了吧?
她自己找出体温计量了一下,还是低烧。
她看了一会儿,随手放下,躺上了床。
这一晚鸢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过去,感觉自己一直处在半醒半睡间,心惶惶的,很不安的样子。
翌日,她比往常还要早起一小时,走出房间,遇到管家,管家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鸢也有些茫然,她有表现得很讨厌阿庭吗?他都病发住院了,管家有话不直说,还要犹豫她想不想知道?
她叹了口气:“阿庭怎么样?”
管家这才说:“情况暂时稳定了。”
“他为什么会病发?”
“这”管家不敢说,低下头,“等少爷回来对您说吧。”
尉迟是在下午回来的,那会儿她照旧在书房里练字。
明明已经会写毛笔字了,可因为心烦意乱,怎么写都是歪歪扭扭,她烦躁地皱眉,抬起头就看到尉迟门也不敲直接进来。
她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反而是心弦一松,正要询问阿庭的状况,他就先声夺人:“你对阿庭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