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又看了一天的云。
尉迟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修长的手指将其掰成一朵盛开的花,再拿出其中一瓣,仔细去掉上面的橘络,送到她的嘴边:“我让小杨找了一个会唱闽南曲子的人,明天就会过来。”
鸢也侧头避开,尉迟举着手,温温地看着她:“尝一下吧,酸酸甜甜,你应该会喜欢。”
她没再动,尉迟稍微往前一递,唇齿被叩开,橘子进了她的嘴里。
看着她腮帮子嚼动起来,尉迟才笑说:“你外公明明是潮汕人,你怎么反而喜欢听南音?”
都是他自说自话,鸢也很少会给他反应,尉迟仿佛是习惯了,没有应答也不觉尴尬,看她的指甲长了,又去拿来一套指甲剪,修去超出美甲的部分。
他早上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陪着她,此刻日薄西山,光线逐渐稀薄,深橙色的光线本该是温暖的,可落在她的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沉寂气息。
尉迟用湿纸巾擦去指甲上棱角的部分,又将她的手翻过来,拇指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的掌纹。
最后一抹光线彻底从地平线消失时,房间里也暗了下来,混沌间听见谁声音如同砂砾:“快点好起来吧,鸢也。”
管家有事敲门,将尉迟叫走了出去,鸢也过了会儿也从飘窗上下去,走到床边,按下开关,咔嚓一声响,室内顿时铺满明亮,她的神情在灯下素素的,漠漠的。
快点好起来?
会的,她会好的。
南音事先没问是要到谁家唱堂会,只当是哪个和杨烔一样的富二代,坐着杨烔的车到达,一看门上招牌,才发现是尉公馆。
南音一顿:“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