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志愿者来到晋城后,张老教授马上抽取血液做检测,确定和阿庭的h符合,可以抽取造血干细胞做手术,手术宜早不宜迟,就定在春节前一周。
那天尉迟没有让尉父尉母过来,独自一人等在手术室外。
阿庭刚满四岁,大小做过三次手术,这次是最后的通牒,他小小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手术的折磨。
尉迟手里是阿庭那两幅画,目光垂落,眸底如水,在自己那副画上流连了一会儿,便换了下一张看。
那时候大概是真的生气,阿庭把鸢也那幅画揉成了一团,这些折痕就像什么东西破碎后的裂纹,纵横交错地分布在画中人的身上,他抚平,却抚不平。
黎雪走了过来,尚未开口,便听见他嗓音幽低地问:“她怎么样?”
“不知道。”
尉迟目光投去。
黎雪低下头:“老教父想让她接管hmvl集团,遭到集团管理层和董事们的质疑,为了证明她有这个能力,他们将她下放到了子公司试炼,但具体是哪个公司,我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毕竟那边欧洲,艾尔诺家的地方,主场客场不同,鞭长莫及,他们没办法再对“她”的动态了如指掌。
尉迟唇线抿直,没有再提“她”,手上仔细地将那两幅画卷起来,递给黎雪:“装裱。”
“好的。”
还有一件事,虽然在这里不太合适说,但黎雪还是要尽责地提醒:“尉总,下午一年一次的大会议”
尉迟嗓音素素:“让市场部的关总监代我主持。”
“是。”
黎雪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得到答案后,再说一句“阿庭吉人天相,手术一定会成功”,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