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看着她:“你觉得是我教他讨厌你?”
“你为了不让我得不到抚养权,连孩子都不放过,在阿庭身上用心机,简直恶毒至极!”鸢也咄声而出,神情更是憎恶。
尉迟慢慢收起手指,说:“阿庭讨厌你,是因为当年他用十五分钟背下古诗才换来的吃了会让人开心的‘魔法蛋糕’,被你看都不看,直接丢进垃圾桶,他伤心了。”()
“后来三年,音讯全无,他以为你不要他了,所以他也不要你了。”
鸢也听着更加可笑:“你现在是在怪我三年没有回来?”
且不论她为什么没有回来,也不论他们之间的事情,只一点:“我那三年是‘死’了,你大可以告诉他,我死了,而不是跟他说,我不要他!”
这对孩子何其残忍?
何况阿庭从小就比较敏感,又十分懂事,让他这样以为,他得是多么恨她啊?
尉迟反问:“你觉得有区别吗?先告诉他,你‘死’了,又告诉他,你没死,而且回来了,他就不会有你抛下他,不要他的感觉?”
强词夺理!鸢也闭上眼睛,试图平复愤怒的情绪,可却是一点都不能再等,她必须把阿庭带回来,再让他存着她不要他的想法,他们的母子关系就一辈子都修复不回来了。
她再睁开眼,清锐逼退红润,直直地说:“距离明天的三日至期也就只剩下几个小时,尉总现在就告诉我,你考虑结果。”
“——离婚,把阿庭的抚养权交给我,我就撤销对尉氏的侵权控告,对外否认‘沅也不是鸢也’,并说所有事情都是误会。”
尉迟回道:“撤销控告,否认身份,还有把四大港口的使用权交给尉氏,我可以答应离婚。”
鸢也哧笑:“尉总还是那么喜欢避重就轻——我的重点是阿庭的抚养权。”
只提离婚,不提抚养权,想骗她误以为?他以为她还会跟三年前一样中他的语言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