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离开了。
鸢也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镜前,看自己从耳根到脖子都是一片通红,她低下头,泼了自己一捧冷水,昨晚就蕴有的那种悸动,随着这次意外的“坦诚相见”,再次发酵起来,并且愈演愈烈。
压都压不住。
她穿好了衣服,慢慢打开门,尉迟已经不在,地上放着一个碗,她纳闷地端起来,闻了一下,是中药!
她气懵了:“骗子!你家啤酒长这样啊?!”
尉迟在一楼听了她的叫声,嘴角弯了起来。
身上七零八碎的伤口,还想喝酒?他要不是不知道螺蛳粉是什么,连那个都不会让她吃,也不知道忌口,怎么那么作呢?
后来鸢也就用实力证明,她还能更作。
诸如,她每顿饭都要吃辣的,考虑到她身上有伤尉迟不肯让她吃,她就控诉,自己是因为他才受伤只是想吃点自己喜欢的都不肯尉少怎么这么小气
她还是个小酒鬼,天天想着怎么溜出去买酒喝,每次被他当场抓住,就撒泼打滚说没有酒活不下去他要是不成全她就是蓄意杀人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尉迟由衷觉得,不是什么失足少女都值得救,这个小作精就多余对她好,打包丢进韩江里淹死最合适。
被她烦得不行,他抽了一根筷子,探入红酒瓶里浸湿了递给她:“拿去。”
“”闹了半天,就得了一筷子酒的鸢也都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好,拿着那根筷子嗅了嗅,想起那天那次意外后,有两天他都故意避着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尴尬,还是怕她尴尬,唔,多半是前者。
她忽然就有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
她将筷子在手指间转了一下,一滴酒液飞溅到尉迟的脸上,他随意抬起头,就对上了她蓄谋已久的眼睛。
她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