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一轮皓月挂天心,照遍庭外寂寂园林,明月呀,若是晓人意,定羡你我恩爱深”
“恩爱深,恩爱深,踏穿铁鞋无处寻”
“好似形影相随伴”
“好似鸳鸯并头枕”
大开的窗户飘进来戏台上男女对唱的歌声,朗朗上口是最地道的潮剧曲子,婉转而欢快的腔调,唱一对恩爱的情人在互相告白,但进到鸢也的耳朵里,像隔了一层水做的屏障,模糊而不清楚。
不只是戏曲声,此刻全世界的声音都进不去她的耳朵,唯独男人的喘-息,每一下都撞在她的心尖儿上。
狭小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灯光依稀可见从门口到床榻,不过三五米的距离,却落满了衣物。
他们都有些着急,横冲直撞地想要寻一个捷径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纠纠缠缠,不知道撞翻了什么又绊倒了什么,噼里啪啦的声响里有他们的低吟和闷哼。
盛夏的夜晚也是热浪翻滚,小风扇再也熄不灭的火,只能放任它燎原。
鸢也倒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随之压下来的男人,他碎发散落遮住眼睛,两人都没有经验,全凭本能地向对方索取,,像小猫叫一样喊着他的名字:“尉迟”
尉迟觉得她非但有点不要命,而且还很要人命,低头再次吻上她已经被他咬破的唇,一手将她抱起来,,她一下就抓紧了他的手臂,声音突兀地拔高:“尉迟!”
尉迟不得不暂时停下,看着身下女人的脸色,红里透白。
早就看出来她一定是第一次,之前在酒吧自称自己是“小姐”,起初他信了她,后来相处,她举止虽然轻浮但细品又很拘谨,上次连他的脱衣服都不敢看,就知道她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他再度去吻她,做足准备,再次尝试。
这种事情一鼓作气尚可,他刚才因为心疼而停下,反而加剧了鸢也的害怕,有了阴影后,那种想要的情绪没了,抗拒得推搡他的胸膛,长发披在身后,随着她无意识地摇头而荡漾。
尉迟难耐地喘了口气停下来吻了吻她的唇:“很疼?”
鸢也指甲抠进他手臂的肌肉里,眼角泌出眼泪:“疼啊,我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