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三楼下到二楼,却就看到尉迟从白清卿房里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那一瞬间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确实愣了几秒钟。
尉迟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顿了顿,神情自然地走向她,轻声问:“渴了?还是饿了?”
“是丢了东西。”鸢也比划了一下,“丢了我这么大个老公,你有看到吗?”
尉迟失笑。
鸢也认认真真地说:“尉少,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女人房间的,尤其是晚上。”
“想哪里去了?”尉迟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脚疼了,我帮她把落在楼下的止疼药拿给她而已。”
鸢也抿了下唇:“家里又没有申老板他们的眼线,这种事情让手下做就好了,哪需要你亲自走动?”
“好,下次让别人送。”说完,他就越过她上楼,“睡了吧。”
鸢也站了一会儿,直到脚底那根筋传来麻痹的感觉,才跟着转身上楼。
可能是楼梯的壁灯昏暗,他没有看到,她没有穿鞋。
白清卿的脚伤不算严重,两三天后就能下楼走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弹那架钢琴。
鸢也听她说过,她已经被柯蒂斯音乐学院以全额奖学金录取,那是世界顶级音乐学院,可见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大概是为了精益求精,一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喜欢去问尉迟。
就比如现在。
白清卿拿着琴谱,走到尉迟面前,微弯下腰,直长的黑发从肩膀滑落,又被她别回耳后,一个随意的动作也做得别有一番韵味:“尉先生,这个双音要怎么弹呢?”
尉迟虽然只学过几年钢琴,但由名师教导,加上他领悟力强,也不逊色于专业的音乐生,看了一眼,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