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直接问他:“申老板抓到了是吗?”
凌璋好像不是很意外她这么问:“是。”
“尉迟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回去?”
凌璋道:“尉少没有受伤,白小姐受伤了,她替尉少挡了一颗子弹,好在没有中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鸢也一怔,这
又是救命之恩?
“至于什么时候接您回去,要看尉少的意思,陈小姐您再稍等几日。”
鸢也能说什么呢?三个月都等过来了,何况“几日”。
本以为“几日”会是十天半个月,没想到这次只是三天,尉迟依旧是晚上来的,鸢也那会儿还没睡,从后窗里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便马上起身,很快就看到他的身影。
天气转凉了,夜里风也大,他在衬衫外加了一件薄款长风衣,衬得身形愈发挺拔,立在那里,十平方的空间就被占满了。
这次又是快一个月没见,鸢也心头悸动着,但没有像上次那样扑上去,坐在床沿,望着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尉迟身上带着雾气,靠近了有微微的寒意,他走到她的床边蹲下,拿起她浮肿的双腿,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从上至下反复按摩:“过段时间我来接你。”
又要过几天鸢也不懂:“申老板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尉迟的目光低垂,从鸢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乌黑的眉毛和眼睫。
就算没有处理完,也可以把她接回去吧?
“还有危险吗?”鸢也握住他的手,碰到那串红宝石手串,这么女性化的东西,他一直戴着,她情绪一下子如涨潮的海绵激荡起来,脱口而出,“还是,你不想让我回去了?”
未曾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了哭腔。
尉迟按摩她的双腿的动作一顿,复而继续,声音轻轻道:“说什么傻话?”
听起来像是否认,可又好像没什么力道,他按摩的手法很好,她双腿的血液流通了,现在是心口堵住了。
鸢也喉咙一滚:“我听凌璋说,白小姐因为你受伤了?”
“已经没有大碍。”尉迟说。
“你一直在医院照顾她吗?”
“主要是护工在。”
鸢也另一只手揪住了床单:“你还要我等多久?”
到了此刻,尉迟方才抬起头正视了她,目光依旧那么温从平和:“一个月。时见,一个月后我来接你。”
鸢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将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最终,还是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