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这段时间工作上有得忙,私事上又急着和阿庭培养感情,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
更没想到,他会给她过生日,静默片刻,才道:“你今天的花招,是不是太多了?”
尉迟就问:“有用吗?”
鸢也反问:“你说呢?”
一个蛋糕,就想把过去所有一笔勾销,她倒是想问他自己觉得有用吗?
当年他们因为李柠惜的事情冷战,他为了哄她,一下送了她十八束花。
她承认当年的自己很容易为他妥协和让步,只要他放低姿态,她就控制不住心软,可到现在,他怎么还会觉得她能一哄就好?
尉迟走下楼,往餐厅而去,拿起桌上的火柴盒,划出一束火光将蛋糕上的小蜡烛点亮,烛光映入眼睛里分外温暖:“我知道没用,所以不是花招,真的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而已。”
这一桌子都是鸢也爱吃的菜,其中有好几道做起来很费功夫,没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是做不出来,再看那个蛋糕,并无很复杂的装饰,就画了一片星空,月亮分外耀眼。
“要把灯关了,点蜡烛让你许愿吗?”尉迟侧头。
鸢也没有说话,拿起叉子,从蛋糕上挖了一点奶油下来尝,不那么甜,也是考虑到了她的口味。
“先骗我上车,再把我推下池塘,害我湿身,不得不跟你回尉公馆,然后听你解释,继而怀疑上我小表哥——这一招是转移仇恨,最后来一个生日蛋糕温情收尾,你管这个叫‘而已’?”
分明是又算计了她一次。
鸢也将叉子丢回桌子上:“尉总有这么好的兴致就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
她迈步就走,尉迟手一动,牵住了她的指尖。
以往他都是直接拽住她的手腕,而这次他松松地牵着她手指,本身就带有缱绻和软化的意味。
鸢也为他这个举动而凝滞片刻。
尉迟低声叹息。
尉公馆的一楼很大,几不可闻的声音原本不明显,此刻还是清晰入了她的耳,她呼吸不动声色变缓,又听见他说:“当年很多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我总觉得,我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换了衣服,鸢也身上的栀子花香淡了许多,因为分开三年拉开的距离,又好像回到了原点。
她的手指染着星空色,尉迟看着说:“我在池塘边说的话,你觉得没有道理?你真的忘得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