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想夺回手机,脚下却一个踉跄扑倒,被抢她手机的人扶住了。
那是一个女服务员,她用法语问:“女士,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鸢也眼前发黑了一霎,服务生说:“您要回房吗?那我扶您回去。”
鸢也仅存的一点意识,告诉她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她推开服务生,低喘了口气:“我自己走”
这要命的药效,如浪潮一般,顷刻将她吞没待竭,才这么几分钟,她就提不起半点力气,胸口还烧起了一团火,更别提推开服务生。
“您走错了,是这边。”
服务生将她带进电梯,不知道按了第几层,鸢也知道这个服务生不对劲,但她推不开,她无意识地扯开自己的衣领,想要水,想要冰,想要舒服。
电梯里有别的宾客,鸢也想求救,但是服务生紧紧抓着她,温声细语地说:“女士,您喝醉了,我送您回房休息。”
如果带着鸢也的人是个男服务生,宾客可能会多看他们两眼,但这是一个女服务生,天然的性别优势,宾客全然没有在意,鸢也就被带到了一间房。
“您先在这儿休息,我去帮您倒杯水。”服务生把鸢也放在床上,然后就离开了。
床垫很软,平时睡起来是舒服的,然而现在,就如同从四面八方压来的水,掩埋了鸢也的身体,她本就提不起力气,在这片柔软里更无处着力。
她挣扎了许久,最后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地板虽然铺了地毯,但还是很硬。
也幸亏它很硬,疼痛反而让鸢也找回了一些清醒。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更不是不识人间险恶的温室花朵,当年担任商务部副部长,她在饭局里也见多了这种龌龊手段,她身体这些变化显而易见,分明就是——催清药!
鸢也才意识到这个,就有三双六只脚,停在她面前!
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被人一脚踹飞,摔在假厨师的脚边。
假厨师带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如霜似雪的眼睛,凝着走廊里那个偷听被发现,和手下交上手的假服务员。
假服务员的身手很好,一打四竟然也不落下风。
他是想开枪,但在这里开枪,杀敌一千也要自损八百,毕竟船上不比陆地,杀了人能跑,闹大了,全船排查,他很容易就会暴露。